在北翟这片古老而尊贵的土地上,女性的地位宛若飘摇在风中的一片落叶,脆弱而低微谢茯苓若踏入这片领域,定然会遭受无情的羞辱和践踏!
然而,谢茯苓却在这一刻绽放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在说:“就当是回馈胡老院使那深沉如海般的知遇之恩。”
这场危机绝非退一步即可海阔天空,若无人能化解这盘根错节的局面,恐怕连皇上的龙颜都会因此尽失,到头来,整个御医院都将面临问责的严峻考验!
“听闻贵国的胡神医手到病除,难道我们的大将军竟不配他施展妙手?”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阵哄笑。
当御医院的众人匆匆赶到现场时,正好目睹了殿上那肆无忌惮的笑声,正肆虐着老院使的尊严。
谢茯苓的目光如利箭般穿透人群,立刻捕捉到了那个领头的人物。他身披虎皮战袍,魁梧的身躯显得更加伟岸,浓密的黑发如同夜色般深邃,更显他容貌的刚毅与粗犷。
他那结实且黝黑的手臂上,戴着豹皮护腕,一把嵌满宝石的弯刀斜插在席面上,金环在耳朵上闪烁,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透露出一种侵略性的光芒。
此人正是北翟备受瞩目的二王子,赫尔兹。
皇帝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一见谢茯苓站在御医们的最前方,眼神立刻变得深邃而冷峻。
这妇人难道不知,此时的局面根本不适合她轻易涉足?
她难道不怕,北翟的笑话尚未结束,反而又添新丑?
“微臣参见皇上。”御医们行礼,而在谢茯苓尚未开口之际,赫尔兹的目光已如同戏谑的箭矢,扫过她柳枝般纤细的腰肢。
“这就是你们北翟的女医?难怪了,这些御医只顾沉溺于享乐,哪有心思去救治病患!还是让你们的胡神医出来吧,本王子承诺,就算他无法治愈我们的大将军,也绝不刁难他那苍老之躯!”
此言一出,北翟的使臣们纷纷捧腹大笑。
被按压在地面上的温院使,身体瑟瑟发抖,听闻此言,不禁暗中咬牙切齿。
谢茯苓这是想出风头想疯了吗?这下好了,连御医院都跟着成了笑柄!
众人脸色骤变,赫尔兹的言外之意,仿佛在暗示谢茯苓只是御医院中的一个消遣之物?
这真是岂有此理!
“王子殿下过奖了,区区皮肉之伤,哪里需要我们的老院使亲自出手。”
面对赫尔兹的污言秽语,谢茯苓却面色不改,她的嘴角挂着从容的笑意,挺拔的身姿没有一丝的畏惧。
赫尔兹立刻感受到了她的坚韧,皮外伤?
这个女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发起了无声的挑战?
“哈,本王子原以为,北翟只有裴缙霄一人有些血性,没想到连女子也如此有胆量!”
西魏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这话似乎在暗示在场的众多男子,连谢茯苓这样的女子都不如?
这混账东西,作为东道主,他们不得不对来客礼让三分,文臣不愿与之争辩,以免有失斯文。
武将不愿与之较量,以免暴露实力,没想到这个二王子竟然得寸进尺!
“谢茯苓,你有信心吗?”西魏皇沉声询问,他知道此时若让谢茯苓退下,反而会引发更大的笑话。
“启禀皇上,臣女愿意尝试。”谢茯苓的回答坚定而有力。
在璀璨灯火的宴会广场之上,空气中交织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宛如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
当北翟国的那位铁甲将军步入谢茯苓的视线时,他那周身弥漫的浓烈血腥气息,仍旧让她的心跳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
那对犹如铜铃般熠熠生辉的兽眼,似乎洞察了她的内心波动,竟在这一刻,散发出一丝狡黠的光芒,伴随着一声低沉而戏谑的微笑,嘴角轻轻上扬。
畏惧本将军?你倒颇有勇气,在这北翟之地,那些女子见到本将军,无不俯首帖耳,颤栗不已!
沉重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讥讽,谢茯苓一听,眼中瞬时恢复了清澈,只是衣袖中的手掌微微一紧。
他那饱满的嗓音透露出十足的元气,看来那些淋漓的鲜血并非出自他身,自己最糟糕的猜测已然成真。此刻,谢茯苓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较量,好去探望另一位冒失的同伴,了解他的伤势状况。
魁梧如山的将军威严地坐了下来,巨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谢茯苓。
他的浓密发辫,北翟男子特有的装饰,间或点缀着几根象征自由与力量的鹰羽。
谢茯苓的目光停留在他那如铁壁般的肌肉轮廓上,当自己柔软的手指轻触他那坚硬的肌肤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裴缙霄与这位大将军激战的惊心动魄场景。
这两位战士并肩一站,身形相差悬殊,然而宫中之人却说他们战得不分胜负。
裴缙霄素来身经百战,但一想到他的对手大都是这样的勇士,谢茯苓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
“谢御医,他已无脉搏!”地上的温院使忍不住大声提醒,深怕谢茯苓未得消息,会因此遭受牵连。
“哈,你这庸医,又想诋毁我们的大将军,说他是个死人吗?”
二王子赫尔兹再次狠踩了温院使一脚,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