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别太过嚣张。母亲不必忧虑,很快祖母就会失去钳制你的力量!”
临川郡主轻蔑地瞥了内厅一眼,然而当她转身之际,却见征西王府的马车缓缓驶至侯府门前,本应今日离京的征西王爷一脸杀气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征西王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王爷?
两人目光交汇,不知为何,征西王妃总觉得王爷眼中蕴含着即将爆发的暴风雨般的怒气。然而,还不等她提醒女儿,临川郡主已经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父亲是来接临川的吗?”
征西王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征西王妃脸色一变,急忙上前将临川郡主拉到自己身后,“王爷已经知道了?郡主只是贪图一时之快,并非真心想要陷害侄媳妇……”
“将她抓住!”
随着征西王一声冷若冰霜的命令,气氛骤然凝固,侍卫们如同幽灵般迅速上前,将临川郡主从座位上硬生生地架了起来。母女二人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王爷这是何等举措?难道仅仅为了区区一个谢茯苓,就要大张旗鼓地责罚自己的血脉至亲吗?”
征西王妃慌乱之中,话语颤抖,显然未曾预料到自己已经身临绝境。
“本王没有如此无情无义的女儿!”征西王的目光如同利剑,随着一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被拖拽而出,他的眼神中除了怒火,更掺杂了深深的失望,凝视着临川郡主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
“看来,这不仅仅是临川的阴谋,你也有所知情吧?”
消息如同闪电,征西王将临川郡主囚禁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侯府。
在前厅内,陆老夫人僵硬地坐在角落,她的心如同经历了生死轮回,一时之间波动起伏,难以平静。
此时,平日里雍容华贵、温文尔雅的征西王妃匍匐在中央,而往日和蔼可亲的征西王却面沉如水,连一眼都未施舍给她。
老王妃紧锁眉头,良久之后才将目光转向谢茯苓。
“那么,我这段时日频繁出现的眼花耳鸣,都是因为这个从蓟州来的厨子所致?”
征西王妃心中一惊,这丫头竟然察觉到了?怎么可能!
她明明在晚膳时还神态自若,若真的洞察了其中玄机,那她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
只见谢茯苓朝征西王与老王妃施了一礼,声音坚定而清晰,“茯苓原本以为老王妃只是近日劳累过度,才会出现种种衰弱之状,直至临川郡主送来的那碗甜汤给了我启示。”
她随即望向陆老夫人,“不知婆母是否还记得上次怀虞腹痛之事?”
“当然记得,那孩子对螃蟹过敏,若是过量食用,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话音刚落,陆哲远顿时豁然开朗,原来老王妃和他们一样,在饮食上都有特殊的禁忌?
谢茯苓微微点头,脸色愈发凝重,“老王妃是否每次用膳后,都会感到心胸烦闷,燥热难耐,因此不得不喝一碗甜汤来润喉?”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食物亦然。正如甜汤中的蜂蜜,若与豆腐、洋葱同食,便会损害眼睛和耳朵,长期如此……”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透露出无尽的智慧与坚定。
长久以往,竟然在无声无息之中悄然而至,不知不觉间便会导致失聪失明!
豆腐与洋葱?
难道不是蓟州佳肴中频繁出现的食材吗?
“侄媳妇在此地为何故意耸人听闻?这蓟州厨子烹制的美味,我们每个人都品尝过,却安然无恙。”
征西王妃竭力保持自己的镇定,耳畔传来谢茯苓温文尔雅的笑声,“若茯苓记忆无误,王妃近日似乎已经改为素食?”
这句话一出,征西王立刻察觉到她不自觉地轻咬了自己的下唇。
多年的夫妻,他怎能不了解这是征西王妃在紧张时刻的习惯性动作。令人难以置信,若非此次及时将母亲接到侯府,恐怕不久之后,是否会引发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椒姜羊排煲与西瓜莲子羹,同食损耗元气,香酥脑花与花生乌鸡炖参汤,同食损伤肾脏。”
“清蒸蟹与番茄芋头牛肉羹,同食损害内脏,更有那豉爆鲶鱼与菠菜猪肝汤,同食引发心火。”
谢茯苓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征西王妃的心头,而屋内众人投来的目光也越发显得复杂与警惕。
老王妃偏爱这些菜肴,因此屡试不爽,然而征西王妃却只挑选其中的素食,这难道不是大相径庭吗?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征西王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向她的脚边,茶杯炸裂的巨响令地上的妇人胆战心惊!
“你为了伤害我母亲,竟然如此处心积虑!”
谁能想到,试菜虽无毒,却真的能置人性命于险境!
一旁的陆老夫人忍不住惊恐地捂着胸口,然而当她瞥见地上的征西王妃,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平日里她总是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她会做出这种事情,实在不足为奇。
老王妃的地位何等显赫,哪有轻易被算计的可能,或许征西王妃在王府的这十数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