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远定定地望着谢茯苓,拧着眉头问道:“二弟的事情,你当真有把握?”
谢茯苓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世子放心,大理寺那边的手续已经差不多了,我自有分寸。”
陆哲远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承诺颇为满意,转身离去。
待陆哲远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襄苎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望着谢茯苓,犹豫地道:“夫人,我刚刚听说,不久前大小姐偷盗了夜明珠。”
谢茯苓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她淡淡地说:“无碍,这种事情,府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襄苎疑惑地看着谢茯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谢茯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这件事,正好可以利用。”
襄苎一时没能理解,疑惑地问:“利用?夫人是打算……”
谢茯苓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昭平侯府,缓缓道:“昭平侯府内部矛盾重重,我打算借此事,进一步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搞垮整个侯府。”
襄苎的眼睛一亮,顿时明白了谢茯苓的打算,她佩服地说:“夫人英明,我这就去安排。”
……
暮色四合,陆哲远步伐沉重地来到陆陆老夫人住的院子。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映照出一片金黄。他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陆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母亲,您身体可好?”陆哲远低声问候,语气中满是关切。
陆老夫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淡:“你还知道回来?我好不好,与你何干?”
陆哲远心中一痛,却依旧坚持道:“母亲,我错了。要不,给您熬一碗银耳莲子羹,为您补身子。”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以为一碗银耳莲子羹就能弥补你的过错?你可知你的一个外室宣婉仪和一个妻子谢茯苓,害我损失了多少银两?”
陆哲远皱眉,他自然知道这件事。
宣婉仪和谢茯苓针锋相对,谁都不肯出钱赎回二弟,导致陆老夫人掏出了一大笔银两,肉疼极了。
他心中愧疚,却不知如何解释。
“母亲,我会查明真相,为老母亲讨回公道。”陆哲远沉声道。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陆哲远:“你还要查?你难道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如何陷害我的吗?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陆哲远垂下头,不敢直视陆老夫人的目光:“母亲,我错了。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让您安心。”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哲远,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两个女人如此反感吗?”陆老夫人忽然问道。
陆哲远摇了摇头:“母亲,请您明示。”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当年,你父亲在世时,我曾经提醒他不要过多地宠爱女人,否则必有后患。可惜他并未放在心上,最后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如今,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母亲,我会慎重考虑。但宣婉仪和谢茯苓都是我的挚爱,我无法舍弃她们。”陆哲远沉声道。
陆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如此执着,我还能说什么?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陆哲远点了点头:“母亲,我会记住您的教诲。现在,我先去为您准备银耳莲子羹。”
说完,陆哲远转身离去。陆老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
陆哲远来到厨房,亲自下厨为陆老夫人准备银耳莲子羹。他小心翼翼地挑选着银耳莲子,生怕有任何闪失。银耳莲子羹煮好后,他端着碗,小心翼翼地来到陆老夫人面前。
“母亲,银耳莲子羹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趁热喝。”陆哲远恭敬地说道。
陆老夫人瞥了他一眼,接过碗,轻轻品尝了一口。
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淡。
“味道还可以,但你心中的愧疚,真的能通过一碗银耳莲子羹来弥补吗?”陆老夫人冷冷地问道。
“母亲,我会努力弥补。但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解决这件事。”陆哲远沉声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
陆哲远喂完陆老夫人吃完银耳莲子羹后,便开始抱怨起来:“母亲,您可知道,为了将二弟从大理寺的牢里赎出来,我受尽了多少苦头?我奔波劳碌,低三下四地去求人,甚至不惜以侯府的名誉为担保,才终于将他救出来。可您呢?您却一味地为他辩护,认为他只是好酒,没有坏心眼。那我呢?我这个最器重的儿子,您为何总是偏袒二弟,而不是我?”
陆老夫人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缓缓说道:“哲远,我知道你为了侯府,为了你弟弟付出了许多。但你要明白,哲晟他只是年轻气盛,不懂得约束自己。他本性并不坏,只是好酒贪玩罢了。作为母亲,我自然要关心每一个孩子,不能厚此薄彼。”
陆哲远听后,脸色愈发难看,他瞪着陆老夫人,语气加重:“母亲,您这样偏袒二弟,是否觉得我这个儿子无关紧要?我为您和侯府付出这么多,您却总是忽略我的感受。难道我就注定要活在他的阴影下吗?”
陆老夫人看着陆哲远愤怒的眼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