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盈的大度宽厚愈发衬得苏云苓歹毒险恶。
原本好不容易对苏云苓生出愧疚之心的苏家三兄弟,看着病恹恹的苏月盈一直还在为苏云苓说好话,他们的心再次坚如磐石。
很快,苏月盈被苏云苓迫害,导致心疾复发的事便传入了宫中。
玄墨第一时间赶来了苏府。
见了病榻上弱不禁风的苏月盈,查探她的心疾并非作假后,他的心脏骤然紧缩。
“师傅,我的心口好疼呀~”苏月盈蹙着眉,伸手攥着玄墨的月白袍袖。
玄墨敛眸,低沉的嗓音分外冷冽,“盈盈放心,师傅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加倍偿还。”
苏月盈就是他的底线,上次让苏云苓侥幸逃脱,这次他要让她无处可逃。
是日,玄墨将圣女心疾复发恐会累及大殷国运一事告知了景昭帝。
景昭帝得知此事皆因苏云苓而起后,很是头疼。
他最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力不从心了,时常夜不能寐,精神萎靡。
想起来,是许久都没有让苏云苓进宫为他施过针,也未服用过她的药了。
但是上次的蛇患还历历在目,他不能再动这个心思。
虽不打算再召苏云苓入宫,但他可以退而求其次,派人去找她取药。
所以即使苏云苓真有罪,暂时也还不便动她。
正好萧霁尘就在陪他下棋,于是他便将问题抛给了萧霁尘。
“君阳,和敏县主是你即将过门的世子妃,你对她戕害圣女一事,有何看法?”
萧霁尘即刻起身,几乎与玄墨并肩而立。
两个男人近乎一样的身量,萧霁尘眉眼如峰,一袭淡青色藻纹长袍,如珪如璋,蒹葭倚玉。
玄墨一身白衣,眉眼冷淡深邃,似不染俗尘的谪仙。
两人的容貌皆是不凡,可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高贵且锋锐,一个清冷又深沉。
两人的目光短暂对视一瞬后,萧霁尘对景昭帝拱手一礼道:
“回皇上,和敏县主毒害圣女一事,臣深表怀疑。据臣所知,当时被毒蜂蜇伤之人并非圣女一个,且卿安世子当日在和敏县主手里买药时,臣正好就在现场。”
“噢?”景昭帝眯起眼眸,眸色幽深。
萧霁尘继续道:“和敏县主的药如果真有问题,为何其他人服用后,全都安然无恙,偏就圣女一人出了事?还有……和敏县主若真要投毒害人,用这样直接的法子,岂不是太明显?臣建议让御医验药……”
景昭帝采纳了萧霁尘的建议,很快就命御医将苏月盈服用和外敷的药都查验了一番。
最后得出结论,苏云苓的药并无问题,也不会诱发心疾。
显然,苏月盈心疾复发,与苏云苓的药并无直接关联。
萧霁尘看了玄墨一眼,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似有危险的火光擦动。
玄墨脸上并未表露过多情绪,拱手对景昭帝淡淡道:“就算此事与和敏县主无关,但圣女的心疾若不治愈,大殷国运必将遭受重创。”
景昭帝皱起眉,将信将疑之际,就听北方前线传来急报。
裴将军带一万兵马深入北渊敌后,至今下落不明。
景昭帝闻言脸色骤变。
如此巧合,不得不让他相信玄墨的国运之言。
玄墨借此机会谏言,“皇上,圣女心疾,暂时没有根治的良方,唯有至亲之人的心头血,或可缓解……”
苏云苓正在百草堂捣鼓新的防晒美白膏,铃兰就急匆匆跑上楼来。
“小姐,外头出大事了……”
“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能有什么大事?”苏云苓头也没抬。
“圣女她……圣女她出事了……”
苏云苓算了算日子,应该到苏月盈发现自己变成丑八怪的时候了。
难道是她照镜子时,把自己吓死了?
“她死了?”苏云苓满眼兴奋。
铃兰慌忙道:“要是死了就好了,圣女她心疾复发,外头都在传是小姐你给她下毒引起的。”
苏云苓蹙眉,低声喃喃:“她.该不会是被自己的丑样子吓出心脏病的吧?”
苏云苓卖给苏月盈的解毒药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更不会引发心疾。
有问题的是,她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和天山雪莲相克。
如果苏月盈一边用她的药,一边服用天山雪莲,那皮肤就会干瘪塌陷,让毒素堆积浮于面上难以排出。
苏月盈房中的眼线告诉过苏云苓,苏月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株天山雪莲藏在房里。
想必是因为早前见识过天山雪莲的神奇,认为它真能解百毒。
所以苏月盈被蜇后,第一时间就服用了雪莲。
可惜她手上的是一株干枯的雪莲,加上这蜂毒与早前的红火蚁毒素完全不同,天山雪莲见效甚微。
所以她才继续服用了苏云苓的药。
苏云苓就是料定她这一行为,必将会导致自己面目全非。
可是没有传出苏月盈毁容,倒是传出她患了心疾,难道又是因为那个系统?
铃兰急得直打转,“小姐,你怎么都不着急呀?外头还说什么圣女的心疾需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