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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惟躺在比他短一截的床上,小腿翘在空中无处摆放。
刘纹平坐在木椅上为他把脉,脸上一会儿疑惑一会儿惊奇,最后都化作了一汪忧愁之色。
窗户上用木板打了补丁,好在已经是春日,入了夜也不算寒凉,只是房顶的草铺得并不完整,叶风阑抬头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月亮。
十五,今夜是圆月。
“这是残雪枯蝶?”
刘纹平手握着拿银针忽然出声,叶风阑把目光从天上移回到了楚惟身上。
刘纹平不知何时把楚惟翻了过来,仔细钻研着他背后那越来越清晰的蝴蝶图案。
“这是谁的?月生和花明野都还在丹州,这是雪未销的吧。”
刘纹平自问自答,叶风阑甚至都插不上话,只是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疑色,他盯着刘纹平半晌,问:“你连这都知道?”
“你师父知道就是我师父知道,我师父知道就是我知道。”
刘纹平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自豪,他顺手把银针放回了针包中,抓着自己袖子,又自顾自道:“说起来,你若是什么时候被逐出师门,可一定要拜入我师父门下,我师父他喜欢你喜欢的得不得了,天天念叨的我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抱歉,”叶风阑指了指床上:“可否先解毒。”
刘纹平把凳子挪了回去,粗暴的把人又翻了个面,用手指撑开楚惟的眼皮,“你这马车的速度,本来这一下摔他就该没命了,没想到这残雪枯蝶已经将他的内脏侵蚀的差不多,他这一摔身体里面还没什么大问题,也就是多了两升血,这么说,毒还救他一命。”
刘纹平说着在袖子里掏来掏去,最后摸出个白色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来几颗药丸,又把多余的塞了回去,按着楚惟不知哪处筋脉,把两颗药丸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