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瞧着贵人一样也沾满了尘土的战靴,只怔怔地望着贵人宽大的袍摆在腿畔荡出流风回雪的模样。
只怔怔地瞧着贵人那长长的古玉佩就在这袍摆与腿畔前后晃荡,只怔怔地望着贵人大步流星,大步奔到她跟前。
只怔怔地听着贵人支离破碎地唤了一声,“阿磐!”
眼泪在眸中凝着,滚着,迟迟不肯掉下来。
一双手在袖中握着,攥着,不敢抬头望贵人。
“大人”
她已经许久不曾说话,几乎忘了自己的声音,也几乎忘了该怎么开口了。
长睫翕动着,笑着问,“大人怎么会来”
不敢抬头,眸光便落在了贵人腰间。
只怔怔地瞧着贵人的腰身比从前愈发地细,那一贯束金戴玉的腰身,如今怎么竟系着一根素白的袍带啊。
“大人在在为什么人戴孝啊?”
“孤的亡妻。”
她抬起眸子,看见贵人那清瘦的脸颊,已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