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瑜这个时候到了,他连忙去了苏云染身旁,然后颔首对梅宜:“梅宜。”
他担心两人起争端,便立马赶过来,还好两人似乎还算和睦。
苏云染抱住安瑾瑜的腰身:
“瑾瑜!她为了挑拨我们感情,竟然将那些女人明目张胆送去流光阁,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帮不帮我?”
安瑾瑜刚回来便听见彩画说,因为梅宜送了五个女人来,苏云染正在生气,便急忙来找她。
近日时间,他将梅宜的和顺看在眼中,也庆幸还好她不似云染如此鲁莽性子,否则便有得让他头疼。
“云染别气恼了,此事不能怨怼梅宜,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她也不过是听从母亲吩咐罢了。”
“我知道云染最体贴懂事了,就不要将这件事放心上了,万一动了胎气,吓到我们儿子可怎么好?”
安瑾瑜觉得自己解释的十分明白了,可话进了苏云染耳中就不一样了。
听见这话的苏云染陡然偏头看向安瑾瑜,对方匆匆赶来,竟然是维护着另一个女人!
“安瑾瑜,这才回来京城多久,你便向着别的女人了?”
“而且你竟然事先知道?为何不跟我说,这么快你就移情别恋了?”
苏云染愤怒非常,如果不是移情别恋,为什么安瑾瑜短短几日就变了?
“她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说啊?不行,我要去找你娘问问清楚,这样破坏我们两个感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安瑾瑜说:“你先听我跟你说。”
这样的话让安瑾瑜忍不住皱眉,他并没有偏帮梅宜,对方确实不过是听从婆母命令。
而且她还要闹到李氏面前,这简直是大不敬。
云染要是去闹这一通,母亲听完后一定会大发雷霆,才刚因义卖扭转了对她看法,瞬间又会恢复原样。
“云染,我并没有向着梅宜,我母亲也告知过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安瑾瑜本来心情十分好,也被她这通没来由的闹消去了大半。
“我…我无理取闹?”
苏云染不敢相信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安瑾瑜,竟然有一日也会说她在无理取闹。
她眼中泪水瞬间出现,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梅宜之前说的话本就像根刺让她如鲠在喉,现在安瑾瑜竟然还真准备要别的女人!苏云染眼眶微红:
“你这个大骗子!算我瞎眼了!”然后扭头朝着外面跑去。
安瑾瑜急忙去追:“苏云染?!”
看着苏云染背影,安瑾瑜顺口安抚一旁未开腔过的梅宜道:
“此次是你受委屈了,云染……她秉性不坏,就是有些冲动,往后还需你多包涵。”
话跟人一样多余。
但此刻梅宜端的就是贤惠大婆姿态,她转头看着早已经跑远的苏云染:
“瑾瑜你还是先去哄哄苏姑娘,她现在有孕,妇人心思最敏感,需要人多呵护。”
果然,安瑾瑜心中再次有了愧疚,梅宜永远都是这般大度。
流光阁中,苏云染趴在拔步床上哭泣,彩画是不想此刻上前当出气筒,但她是贴身婢女,逃不掉。
“姑娘,别哭了,您现在有孕哭会很伤身,对小少爷也不好。”
回应她的是一个绣花枕头,彩画微微挪开脚,躲过去了。
但是刚好砸在了进来的安瑾瑜头上。
本来满腹安慰的话,也因为被这砸,顿时烟消云散。
安瑾瑜目光沉沉,云染实在太过任性,毫无半点规矩,他脑中想就这脾气养孩子恐怕不好,还是要梅宜那样才适合。
苏云染其实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一边哭的时候,一边等着安瑾瑜过来哄她。
可对方一直没有动作。
这时候彩画才连忙说:“公子,姑娘现在正伤心,不是有意要砸您。”
听见这话,苏云染才知道刚才想用来砸彩画的枕头,砸到了安瑾瑜了。
她胡乱擦了泪,无意砸到了他,还是有些别扭道:
“我不是故意的,瑾瑜。”
同时心中有些微微埋怨彩画,怎么不早出声。
安瑾瑜见她示弱,随后见她满脸泪痕,心软了些。
他走过去将苏云染抱在怀中:“我明白你并非有意,云染怎么舍得砸夫君我。”
苏云染被他抱着,加上之前闹一场,已经有些疲惫。
但她心中仍然有些惶惶,她手如灵蛇一样,钻进安瑾瑜的衣襟内,摸到了根红绳,触感她知道那是个墨玉指环。
安瑾瑜很宝贝这个指环,她想换新红绳给他都不要。
“那你真的要收下那些女人?我不许……你若是敢收下,我现在就走!”苏云染半撒娇半威胁道。
安瑾瑜有些无奈:“好,不要她们,三千弱水我只取你一瓢。”
安瑾瑜说着话,然后让彩画将人带进来,然后低头说:
“我等会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她们,云染可满意?”
苏云染自然想听见他亲口将这些妄图攀龙附凤的女人全部赶出去,然后狠狠将梅宜这个正妻的面子踩在地上。
让安平侯府所有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