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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9)

【“新词催泪落情肠,情种传来玉茗堂。谁按宫商成雅奏,菰芦深处有龙郎。”

这首诗大家可能比较陌生,这是冯梦龙在《风流梦》结尾处的题诗,而《风流梦》则是冯梦龙所著的对汤显祖《牡丹亭》的改本。

要知道,我们的汤老师对别人改自己戏的行为那是相当抵制的,当年还为这个掐遍天下无敌手。这不巧了,主播查资料的时候看到一句特别好玩的话,说咱冯老师写这诗的时候也就是仗着汤老师已经去世掐不了他了。

哈哈,虽然他俩都深受左//派王学的影响,冯老师也挺崇拜汤老师,夸汤老师是“千古逸才”,现在还有人认为冯老师和汤老师如果真有缘分很可能会成为知己啥的,但有一说一,我还真挺想看他俩掐起来的。】

汤显祖:……我只是有自己的坚持,不是单纯为了掐——为了争论而争论!

冯梦龙:……我干嘛闲着没事去跟汤义仍掐啊?

汤冯二人心情有点一言难尽,心想这后世人什么毛病?

其他人倒是很能理解阿藜的想法,看热闹嘛,不嫌事大。

【开玩笑开玩笑,接下来让我们正经进入冯梦龙的主场。

冯梦龙,字犹龙,又字耳犹、子犹,笔名特别多,这里就不一一展示了,中国明代文学家、思想家、戏曲家。

冯梦龙一生大半时间都是与文学创作相伴,他在思想上受王守仁、李贽影响,强调真挚的情感,反对虚伪礼教。他主张以“情教”取代“宗教”,重视文学的教化作用。他编撰的著作《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恒言》,简称“三言”,是我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规模宏大的白话短篇小说总集,表明白话短篇小说从民间艺人的口头艺术转为了文人作家的案头文学,是白话短篇小说发展历程上的第一座丰碑。

别看之前我们讲汤显祖戏曲成就高就以为明朝只有戏曲哦,事实上,我们对各朝代表性文学形式的印象普遍是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至于汉嘛,大概是汉赋和汉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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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所以唐宋和明清之间应该还有个元,朝代更迭顺序是唐宋元明清。”嬴政闭上眼一边回忆一边认真分析,“叙述里没有秦,无法确定秦和唐之间隔了多少年,而被单独拎出来说的汉……风雅颂、赋比兴,莫非秦之后是汉?”

不对啊,为什么秦没有代表性的文学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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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吗?”刘彻眼里闪过了然,他之前有个模糊的灵感,只是还没想好如何实行,如今听到阿藜的说法,让他心里有了点底。

看起来日后的自己搞得还不错,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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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句笔名很多,冯梦龙突然感觉不太妙。

他的笔名不会都被后世人扒光了吧?

【以上是正经介绍,大家可能听着不太有实感,但要是我说“你以为的正史都是他编的故事”呢?我想这种时候大家可能就会恍然大悟了,哦,原来是那个“写野史”写到我们都当真的大佬啊!

想当初对历史不了解的时候,谁还没吃过几个冯老师的洗脑包呢?什么唐伯虎点秋香啊、王安石三难苏轼啊、苏轼有个妹子叫苏小妹啊……等等,不知道大家信了几个?反正我是都信了。】

唐伯虎:?

王安石:?

苏轼:?

不,你不可以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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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朝中的文武百官纷纷将目光投向苏轼和王安石这两个绯闻主角,眼神里分明写着“哟,看不出来你俩还有那么曲折的爱恨情仇呢”!

王安石微不可察地往下撇了撇嘴角,眼神却依旧如平日一般波澜不惊,给人一种他根本没有受到影响的错觉。

苏轼则是尴尬地笑笑,过了一会儿才后知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尴尬个啥?那个故事是王安石为难我诶,该觉得尴尬的是王安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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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弘治时期

王守仁看了看对面的唐伯虎,笑道:“子畏不愧为风流才子,这经历着实精彩。”

唐伯虎丝毫不惧他的调笑,悠哉地反击道:“寅一介凡夫俗子,也就只能传一传凡人的风流逸闻,比不得伯安专门拥有一本神异的《靖乱录》。”

王守仁:……

【当然,故事虽然不那么真实,但咱冯老师的本意也不是写严肃正经的史书啊是吧?正如他在《情史》中所言:“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他的目的是:通过讲故事来让大家明白道理。

冯梦龙在《喻世明言》中叙述道:“天下之文心少而里耳多,则小说之资于选言者少,而资于通俗者多。……虽小诵《孝经》《论语》,其感人未必如是之捷且深也。”意为相较经书,大众艺术、通俗小说更具有普适性和感染力,影响力也更加广泛。

以上种种,我们皆可以看出冯梦龙对文学教化作用的重视,他的作品受众不仅是文人墨客,还包括市井民众,而历史名人的家长里短和人际交往显然更贴进生活,也更容易激起人们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对以情教民更有帮助。不知道古人听名人逸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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