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的分界线—【大概半小时就能写完】
“柳妈,帮我把今天要系的领带拿过来。”
“柳妈,这菜冷了,拿去重新热。”
“柳妈,待会王特助会拿会议记录过来,记得送上书房。”
“柳妈……”
……
一声声“柳妈”回荡在柳锦书脑海,像是被剧烈摇晃过的汽水被倏地打开而瞬间爆炸,她头痛欲裂,猛地惊醒过来。
柳锦书捂着额头艰难坐起身,脑子里在顷刻多了许多从未有过的记忆。
半晌,她才满头冷汗地得出了一个事实:她是一本狗血霸总文里男主的——女佣。
上午她还在兢兢业业地打扫别墅卫生,不知道哪个佣人地拖得太滑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去磕到了脑袋。
这一摔,柳锦书觉醒了。
原来她生前是一名九九六的社畜,在某个节假日的连续加班下猝死后就穿进了这本书里。
柳锦书刚睁眼就是婴儿形态,但随着时间增长,她逐渐被这个世界同化,意识也渐渐从成年人退化成和年纪同样的认知。
直到磕到头,她那些被封存的记忆才被彻底释放出来。
“柳妈柳妈柳什么妈啊!老娘正是花季的二十六岁!”柳锦书愤愤地捶床,却发现自己躺的是地铺,坚硬的地板让她疼得嘶了一声。
她张望四周,才想起来这个保姆房还是狭小的杂物间改的,一张一米五的床都放不下,她只能打地铺。
“司总还真是抠门,我还是童工的时候就在这儿工作了。十年前我住这儿,十年后我还住这!”
尤其是通过脑袋里多出的剧情得知她作为一个炮灰会死在和女主的同一辆车里,柳锦书当即就想辞职不干了。
她这么想着,挽起袖子就气势汹汹地去书房找司氏集团的总裁司北寒。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门上还挂着黑白q版熊猫的警示牌:非礼勿扰。
柳锦书还记得这是两年前女主带球跑前留下的东西之一。
她也没敲门,直接推开就是一句:“司总,我不想干了!”
坐在桌旁的男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柳妈,你又发什么疯?”
柳锦书面无表情地回视,指了指自己额头上包得严严实实的额头,“司总,我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头,这算是工伤吧?您要是不给我报销,我就不干了。”
不得不承认,司北寒完美具备霸总的特征:帅气、多金,同时也继承了狗血文里常有的特点——爱装逼、常发癫。
司北寒烦躁地摆摆手,“要多少?二十万够不够?看在你在司家工作了十年的份上,五十万行不行?”
柳锦书眼睛一亮,忙讨好地点头:“行,当然行!就是这个赔偿什么时候打给我?”
他拉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本支票撕下一页填上数字丢出去。
轻薄的纸张在空中缓缓飘落在地,这极具施舍性的动作在柳锦书眼里却是最帅的。
她毫不在意司北寒是不是施舍,她只在意这钱的数目。
五十万啊!在现实里她都能在小县城买一套单身公寓了!
虽然现实里的她已经猝死,但在这个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小说世界,柳锦书坚信,钱才是王道。
距离女主苏软软回国还有一年时间,她要好好攒钱,在那场车祸到来之前离开司家。
察觉到柳锦书还站着,司北寒不耐地按了按眉心:“柳妈,怎么还不走?”
什么柳妈!明明这司北寒年纪比她还大!都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要叫一个花季少女妈!
柳锦书的愤慨在看见支票时顿时烟消云散,算了,毕竟是老板。
她得寸进尺地问:“司总,我能加工资吗?”
司北寒冷笑:“你知道在十年前三千一个月的工资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物价也会在这十年飞速增长。”柳锦书皮笑肉不笑,“十年!我十年没涨过工资!您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来的吗?”
三千一个月的豪门保姆,柳锦书都不好意思在京都的“保姆姐妹群”里说。
司北寒刚想说她做人不要太物质,看见她裹得跟粽子似的头时,眼皮跳了跳,还是选择妥协。
“行,给你加到五千。”
五千?她柳锦书在司家任劳任怨工作十年就值五千一个月?
感受到司北寒愈加不耐的神情,柳锦书立马闭上嘴。
她差点忘了,作为霸总,还有一个特点:有病。
司北寒结合了躁郁症、胃病、失眠、老寒腿于一身,只有苏软软在时才能减轻这些病症。
然而女主不在,柳锦书自然惹不起,立即就立正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好的司总,老奴告退。”
关上书房的门,她喜滋滋地捧着支票。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能下三楼。
柳锦书生怕出什么意外,拿着支票就要出门去银行兑换。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再不去银行可就要关门了。
门口的张管家一脸严肃地将她拦住:“柳妈,工作时间擅离职守,绩效扣两百。”
“两百就两百,你扣吧。”柳锦书抬了抬下巴,拿鼻孔朝他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