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敬州带着姜绥宁离开,夏彤也跟着走了。
门口,赵权举步走了进去。
赵权站在宋靳明身侧,目光落在秦应珩的面容上,“敬州对那女孩子在意得很,刚刚的话,你不必太放心上。”
赵权和秦应珩算是远亲,虽然中间隔着太多旁支关系,血缘早就浅薄,但表面上,还是要维持平和。
秦应珩坐下,他看向里间紧闭的房门,沉声道:“姜希是绥宁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赵权皱眉,锋利的眉眼中,一丝冷芒,“你怎么能断定,她对姜绥宁很重要?或许,这是个骗局呢?”
秦应珩冷淡抬眸,看向赵权。
“你不用在这里对姜希指指点点。”秦应珩唇角挑起冷漠的笑意,略带瘆人,“我倒是想想问,那黎敬州呢?他把一个长得像绥宁的骗子留在身边,他当年对绥宁究竟存的什么心?”
这话,宋靳明听着就很不满。
宋靳明还是更偏向黎敬州,于是沉声道:“秦应珩,州哥当年和姜绥宁连话都没说过几次,能有什么居心!”
“没有居心?”秦应珩嗤笑,“这么多年,他不近女色,现在却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留在身边,不就是看中她长得像绥宁吗!”
宋靳明急了,“不是像!州哥说了,她就是姜绥宁!”
话音落下,只剩一片死寂。
秦应珩眼中有暗沉风暴掀起。
一旁,赵权眉头皱起。
而秦应珩凝眸看着宋靳明,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她是谁!”
宋靳明被秦应珩的眼神吓到,迟疑开口:“州哥说,她”
“应珩!”
姜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厅中压抑的氛围。
她正扶着门框站着,弱柳扶风,楚楚可怜。
秦应珩将宋靳明的话抛诸脑后,他皱着眉,大步走向姜希,难掩面色担忧,“你怎么起来了,医生怎么说”
“应珩,我不舒服,我梦见姐姐了”姜希握住秦应珩的手,一脸无辜地靠在他的怀中,“姐姐说她很担心我”
“我知道,我知道”秦应珩轻拍着姜希的背,轻声道安抚:“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半分。”
姜希轻轻点头,将秦应珩抱得更紧。只是在秦应珩看不见的角度,她低下眼,掩盖住眼中的怒气。
幸好她出来得及时,否则秦应珩要是相信了他们的话,自己拥有的一切,就要完了!
宋靳明和赵权早已识趣离开,姜希收敛好情绪,再度开口,更加柔弱:“应珩,我想结婚我们去领证好不好?我好害怕你离开我。”
秦应珩轻拍着姜希后背的手顿住,他开口,愈发的清浅,“姜希,我不想耽误你一生”
轮船已经行驶到了深海的中央,京港这片维海,能够眺望到海岸线的灯光璀璨。
轮船早已离港,雪也下得纷扬急促。
姜绥宁坐在黎敬州面前,微微仰着头,露出脖子上的红痕。
夏彤刚走,现在才有时间来处理伤口。
黎敬州拿着沾了药膏的棉签,他轻轻地替姜绥宁涂抹,声音也淡:“要不是夏彤来找我,你今天要怎么办。”
“秦应珩难不成能弄死我吗?”姜绥宁哼了声,“我本来就什么都没做,我有什么好怕的!”
黎敬州喜欢姜绥宁说话时眉眼间的张扬乖戾,她从前总喜欢压抑自己,很少看见她这么自然流露的神态。
黎敬州唇角轻挑,语调依旧,听不出真假,“嗯,他要是敢真的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
姜绥宁一怔,她看着黎敬州专注的神态,问话中透着试探,“你会怎么做?”
黎敬州抬眸,凝视着姜绥宁的眼睛,“玉石俱焚。”
姜绥宁吓得捂着了黎敬州的嘴,她眉眼间急切,“别”
黎敬州握住姜绥宁的手腕,鼻息间是女子手心特有的甜香,他眼中情绪更柔和,“担心我?”
姜绥宁把手松开,低下头,轻声道:“黎敬州,我不值得你付出太多。”
无论这份好出于什么,姜绥宁都无以为报。
黎敬州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在姜绥宁的脖颈上,他的眼神淡如雾,说得很坦然:“绥绥,我做事情,不问值不值得,但求心甘情愿。”
我是说,这一切,都无非是我心甘情愿
夏彤回到自己房间时,随手打开了进口的灯。
她弯腰脱鞋子,视线中多了双男士皮鞋,灰色的西装裤,一丝不乱,严谨至极。
夏彤笑笑,头都没抬,“你怎么还没走?”
林宗年穿着黑色的衬衣,纽扣解开了几颗,能看见锁骨上的牙印。
夏彤走之前留下的,深得很,估计几天都难消。
夏彤站直,抬眸看向林宗年。
嗯,一张非常禁欲的脸。
但禁欲到了一定地步,反而显得很性感。
他身上的带着荷尔蒙的冷杉香气包围着夏彤,侵略意味明显。
“你看着我不说话什么意思?”夏彤叹气。
林宗年弯腰,温热的呼吸掠过夏彤耳畔,泛起一片红。
男人的声音低音炮性感至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