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连我骂你都听不懂。”
“你觉得以你这样的学术水平能看得懂花国和其他国家的古代历史吗?”
“谁告诉你亚里士多德的着作一定是一个人完成的?
谁告诉你达芬奇的研究超越时代了?
又是谁告诉你王莽的理念是先进的?”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所谓同类都在精神病院和宗教裁判所当中,而你却没有被当做异端关进去吗?”
“因为你的愚蠢对其他人造不成任何威胁!”
张浩的话说的相当刻薄。
这不怪他,要怪只能怪阿德曼自作聪明,自己菜还想当高人。
当然,阿德曼能影响画家,并几乎改变了整个欧战的格局,还是挺厉害的。
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智慧的人。
阿德曼和老张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没有自知之明,而老张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纯工具人。
无法正确认知自身的能力边界在哪里,这是绝大部分人都会犯的错误,阿德曼就是其中一员。
人不自知,最为可怕。
不去脚踏实地的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培养自己的能力,一味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过浪费精力而已。
从张浩的视角看待汉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见好就收,在踏破对手的底线之前攫取最多的利益,然后利用毛子和西方的天然敌对,继续在两个世界之间游走。
以西方的经济和地缘情况,总有人会抢在他们之前自爆的。
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
把自己变成超大号的瑞士卷,或许他们还有在第二次全球意见交流大会中软着陆的机会。
阿德曼的天真和愚蠢在于对种蘑菇的认知上。
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蘑菇还不是一种决定性的力量,而是更突出维持战略平衡的性质。
很显然,来自1947的阿德曼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没有从其他穿越者那里得到提示。
在看到那些胶片的内容之后,张浩完全可以确定,画家并没有放弃第三帝国的幻想,他之前的一系列骚操作就是在争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蘑菇的武器化和量产工作。
等到准备就绪,画家会拉着整个欧陆下地狱!
只是他还不能确定画家的种蘑菇计划的完成度,也无法理解如此庞大的武器工程所需的能源是哪里来的。
但这件事也给张浩提了个醒,阿德曼或许早就知道了他拥有超强的情报收集能力,采取了有效的防范措施,否则无法解释他在全球的无线电通讯当中无法找到汉斯任何有关这项庞大工程的真实信息。
再有就是阿德曼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斯诺夫勋爵,这代表着他能快速来往于世界各地的秘密也暴露了。
所以张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亲口承认自己和黑土豆的关系的。
“阿德曼,还有一件事你也那你搞错了。”
阿德曼因为张浩的话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脑中迅速复盘着自己过去几十年所做的事情。
张浩的这句话强行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错在了哪里?”
“你不应该对斯诺夫那样的人抱有幻想。”
“什么意思?”
“黑土豆和老南瓜都是代理人,但是他们的背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组织掌控着。”
张浩掏出烟,自顾自点上一根,丝毫不顾及肺部严重感染的阿德曼。
阿德曼也没有阻止他的失礼行为,而是很认真的问道,“你还不承认你们是同一个人?”
“张,你不承认也无妨,我只想知道,我能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呵呵。”张浩冷笑一声,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将那个密码本摊开,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密码本的内容录入人工智能,很快便破解了其中的规律。
这是一套比恩格玛系统更加复杂的加密通讯方式,很符合汉斯严谨的性格,复杂到发送者和接受者必须同时拥有至少两台算力在每秒百万次的晶体管计算机,才能在半个小时内完成转译编码的编辑和解读。
以老张身上的人工智能的算力都无法直接靠着密码本完成直接破译,说明其信息编码过程很可能还要再经过人工转译。
如此复杂且低效的加密通讯方式,设计它的人百分百是懂计算机的。
这说明,阿德曼说的另外两个穿越者很可能是真的。
张浩看完密码本,随手丢到了一旁,再次点了根烟,靠在机舱壁上,面带笑意的盯着阿德曼看着。
阿德曼让他盯得有些难受。
更难受的是张浩的表现让他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张浩见他不说话,抬手看看手表,“半个小时了,我真没时间跟你耗。”
“我很忙的,我要是你,就立刻打道回府准备自己的葬礼。”
“哦,对了,我的副官梅重还在柏林,他略懂一些风水术数,你要是想找一块风水宝地当阴宅,他可以帮上忙的,告辞!”
张浩见老东西没什么价值了,立刻起身下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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