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主仓皇落地,看向景妍的目光惊异不已,她竟然能够承受住他的一击,甚至将那一击一模一样地还击给他,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孽种!你竟然还敢还击?!”
景妍嗤笑出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迟家家主,竟然是这般滑稽的一个人,他出手伤人,却不让别人还击,天底下还没有这么荒唐的事!
“你在笑什么?”看她笑了,迟家主心底烦躁更甚。
景妍唇角微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我笑你高傲自大,薄情寡义,不堪为人父,不堪为一个外祖父,更不堪为迟家家主!”
她嘲讽地摇了摇头,脚尖一转,走向了囚车的方向。
囚车周围,迟家的弟子们呈包围之势,提剑戒备,不让她接近半步。
越过那些弟子们,景妍望向囚车内的爹娘,道:“爹、娘,都是孩儿的不是。要不是为了救元宝,你们也不会回到迟家,遭受此等凌辱。让父母受此屈辱,实属孩儿不孝,孩儿在此,叩谢爹娘对孩儿和元宝的拳拳相护之情!”
她一掀衣袍,干脆利落地对着囚车内的景腾夫妇跪下叩拜。他们明明早已知晓,若是回到迟家,他们将会遭遇怎样的境地,但他们依旧决然地回了迟家。他们这么选择,全都是为了她和元宝,这让她怎能不为此动容?
“妍儿,你无需如此。我们是血脉至亲,是家人,既然家人需要帮助,自然万死不辞。”景夫人眼睁睁地看着往日里高傲淡然的女儿行此大礼,一股酸涩充斥胸膛,泪水顷刻间氤氲了她的眼眸。有这样的女儿,就算是遭受再过分的侮辱,她也心甘情愿。
景腾喉间也开始犯痒起来,本来因为遭受屈辱没有抬起的头,现在也昂扬了起来:“没错,妍儿,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同甘共苦。作为父亲,跟你娘能为你出一份力,心里只会觉得高兴,这点小小的磨难,算得了什么?”
“大嫂……”轩辕云烨看见景妍这般,心里也难受极了,想着要是大哥现在在这,一定不会让大嫂受这种委屈。
“迟家主,你胆敢欺辱我镜花阁的人,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吗?”
“镜花阁?这是我迟家的事,跟镜花阁有什么关系?”迟家主的目光被轩辕云烨吸引过去,面上依旧怒不可遏,他堂堂迟家家主,竟然被两个小辈当众下脸面,他怎能不恼?
轩辕云烨伸手指向景妍,道:“这可是我大哥的女人,我大哥便是镜花阁尊上,你对我镜花阁的尊上夫人痛下杀手,甚至欺辱她的父母,你还敢说,这与我镜花阁毫无关系?”
“天啊!她竟然就是轩辕云苍的女人?她会出现在这里,那轩辕云苍呢?轩辕云苍该不会也在附近吧?”围观众人之中,不知道是谁震惊出声,一个个都开始左顾右盼,面露惊恐。
镜花阁尊上,轩辕云苍,就这几个字,就足够吓破他们的胆了。这些人都是一些自诩名门正派,瞧不起魔教的人,可是一提起镜花阁,他们还是会从心底产生一种忌惮。
除非万般无奈,他们是一点也不想和镜花阁做对,只因他们以前都被镜花阁搓磨过,心里都有了阴影。
迟家主面色瞬间更差,看向景妍的目光更加凌厉,冷哼一声,道:“呵!果真是母女,当娘的没脸没皮和人私定终生,当女儿的则嫁给了一个人人喊打的魔教孽障!母女俩一样的没脸没皮!”
他这话一出口,听得景妍瞪圆了美眸。这老家伙,不光侮辱她们母女俩,甚至还骂上了轩辕云苍。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怎样?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老夫还怕你不成?”迟家主吹胡子瞪眼的,态度极其轻慢嚣张。
“你们母女俩一个赛一个的恬不知耻!老夫听闻你七年前就与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被天下人耻笑。如今再次出现,又成了轩辕云苍的女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天知道你用了怎样下作的妖媚手段,竟让轩辕云苍甘愿做一个接盘侠……”
迟家主不说还好,这一说,那些话就一句比一句难听,听得围观群众们唏嘘不已。
景妍原本是十分愤怒的,可是听着听着,她竟从内心只觉得荒唐。这老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胡说八道、歪曲事实,对于她来说,和这样一个人有着血缘关系,才是她最大的耻辱!
“老家伙,你一口一个没脸没皮、恬不知耻,可你要知道,我和我娘还有一个最大的相同点,就是我们的身上,都有你的血脉!我们是孽种,跟你这个孽障更脱不了干系!”
“我看啊,以你这老家伙的能力,恐怕你的后代个个都是孽种,也就是说,你们迟家每一个人,都是人人都可以鄙夷唾骂的孽障!”
景妍唇角挂着冷笑,出言更是毫不留情,他骂她和娘亲,那她就把迟家全家都骂个遍。这叫什么?叫礼尚往来!
“你……”迟家家主气得瞬间涨红了脸,如鲠在喉。
迟家众人也气坏了,一个个都拔出剑来,怒目而视。
迟听寒真真是无奈了,他早就明白,让他这个表妹真生了气,他们迟家上上下下可都得遭殃了。
旁边围观的人也没有一个上前劝导的,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