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一醒来就给小叔出这么大一个难题。”
封以绅似乎也被触动,他目光微远,沉吟片刻,拍了拍史荷东的手,深沉一笑,“好,小叔说话算话,既然答应弥补你,就一定达到你想要的愿望。”
一瞬,史玉镜提着的心彻底归了位,有些忍不住雀跃,真没想到来见史荷东这一趟,居然会得到这样一个好一三七消息,封以绅对史荷东的感情竟是这样深。
“你这个白眼狼,我也没少亏你,这下听得我放手,你倒是笑开了花。”封以绅目光突然投来,戏谑一笑。
史玉镜微微惊了一下,如果面前有一把镜子,她一定要看看此刻的表情,真那么容易被看出她在欢欣鼓舞吗?“你讲了这么多话,先休息一下,小叔说过的话从来作数。”封以绅安抚了一下史荷东。
“谢谢小叔。”史荷东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我们出去聊。”封以绅这才叫上史玉镜走出病房外一个僻静的走道,他站在窗口,背对着她。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封以绅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纸,上面还沾着几滴血迹,这正是那天让她签字的结婚协议。
“封总裁,谢谢你。”她心情有些澎湃,还有感激,脸上绽开一个笑靥,伸手去拿协议。
“很久没看到你这样笑了。”封以绅却将协议放在了背后,“抱我一下,算是有始有终。”
她定定看了他一眼,也没再计较,双臂张开抱了他一抱,顺手将他背后将那协议拿回来。
“史玉镜,如果是我先遇见你,你是不是会选择我?”他却一把抱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头,低着声音问。
“喜欢封总裁的多了去了,不差我这么一个。”她愣了一下,嘻嘻一笑调节着气氛,试图将他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推开。
“下辈
子我一定早点认识你,以你肩上这个剪刀疤痕为凭证。”他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将她松开,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晨光落在他身上,好似给他披了一件银色铠甲,那般倜傥绝尘。
“谢谢你,封以绅。”史玉镜在心下默默对他说,对着他的背影浅浅一笑,拿着那张沾着血的结婚协议回去了病房。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回头来看向她离去的方向,按住西装外套的暗层,那里是一个硬硬的钱包,夹层里面总共是752块,是她给的。
一次初见,一次在维都拉斯她拒绝去他的房间,aa支付了自己的那被咖啡,最后一次是拒绝请他吃饭,而给了他252块,其实当时她的窘迫他看在眼里,她想留2块坐公交车的,但担心给他250不合适,这才索性将身上的钱全给了他。
这个女人即便窘迫都还想着别人的感受,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这么无意识的一步步征服了他的真心吧,只是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拒绝他的存在。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三十好几的熟男怎会没遇见几个心动的?但从来没遇见一个这么想要的,但偏偏这个想要的还跟他作对,偏偏不肯到他碗里来。
一个男人再多么富有,多么强大,多么俊气,多会碰到一些用钱买不到的东西,遇见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吧。
“小白眼狼!”他唇角扯了扯,自嘲一笑。
在她选择保孩子不保她,在濒临死亡却要求见岑云世一面的时候,他就明白这辈子要抓住她的心已是不可能,从岑云世抛弃一切答应薄教授的下跪条件之时,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的心他是再也拉不回来了,这就是他在第一时间拿到那结婚协议之时却没有及时让人拿去民政局正式登记的原因。
但人都有
私心,何况是他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这世上没有几件他想要却没有得不到手的,既然想要为什么不去夺呢?所以他一直抓着这结婚协议不放手。
放开她还是不放开她,他从来没有遇见一件让自己变得这样优柔寡断的事,史荷东的请求也许正要帮他做了这个决定吧。
“再见,史玉镜!”
他将暗层里的钱包拿出来,摩挲了一下朝窗外扔了出去,一整衣角走回史荷东的病房,有种失恋的滋味,但他这人即便是失恋也该是从容而潇洒的。
“哎呀!这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这钱包是真高档货还是a货,拿去卖了!不行,万一这钱包的主人急需用钱呢?”
封以绅不知道他这一扔正砸在了一个形色匆匆的女子身上,她很是纠结的看着钱包,最终忍着没有翻开,交给了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为取证翻开了钱包,发现这是某大奢侈品牌全球只限售一个的钱包,便很快联系到了封家。
……
史荷东的康复情况很好,在医院躺了二十余天,之后便直接被接回了封宅。
三个月之后,史玉镜和岑云世婚礼这天,就像是举办了一场新闻发布会,举办地在岑家老宅,那里像是玫瑰花的海洋,清馨醉人,浪漫幸福,宾客满至。
岑云世放了部分媒体有秩序的进行报道,不为炫富,只为公布史玉镜的身份,他认可这个女人,所以他要她光鲜亮丽的活在阳光下,谁都不可以指指点点。
新娘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