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话到一半,史荷东一声痛苦的传来,随即他抱着头一下卷缩在地上。
“史荷东,你头痛了是不是?身上有没有带马克博士配的药?史荷东,史荷东……”
史玉镜一惊,哭声戛然而止,一把将史荷东抱在怀里,慌忙在他身上摸索起来,然而,什么都没收到。
“我们去医院找马克博士,走……”
她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赶紧去医院,但是地上的史荷东痛得根本立不起身子,她惊慌失措立下放下他去拦车,但这里正是人流高峰期,根本就拦不上,眼见史玉镜冷汗直冒,几乎痛晕了过去。
“拜托,救命!”她眼睛一闭,一下跳上马路,双手一展,在奔驰而来的轿车几乎要贴在她身上之时,终于成功拦下了一辆车。
“100块小姐!”
黑色迈巴赫里走出个优雅成熟的大气男子,他温热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深邃的混血眼眸里闪着一抹流光,唇角微掀,“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冒冒失失突然拦住了我的车,你说这是不是天生注定的缘分?”
史玉镜僵硬的站在车头,因为后怕她胸脯也起伏的有些厉害,她抬起冒着冷汗的脑袋,定眼看着这亦正亦邪的封总裁,初次相遇,那是被米薇追的时候,她拦下他的车甚至不等他开口,就钻进了他的车里躲过一劫。
“把人扶到车里去。”
他淡淡吩咐着身边的凯奇。
“是,总裁。”
凯奇将地上的几乎已经昏厥的史荷东扶起放在车上,他从储物柜拿出一个小白瓶子,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史荷东嘴里,将矿泉水喂进史荷东嘴里,他咽下那药,闭眼昏了过去。
“你给他吃了什么?”史玉镜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惴惴不安惊震出声。
“不急,十分钟之后他自然就会醒
来。”封以绅款款一笑,抬手让她看手腕上手表指针的时间。
“你上次说能治疗史荷东的事是真的?”
她蹙眉看向车里,只见史荷东拧得痛苦的眉渐渐舒缓开来,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这药真是这么神奇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封以绅浓眉耐人寻味的微微一抬,大手掌将她小手摊开,将从凯奇那里拿过药瓶放在她手里,“这个比马克博士配的药有效。”
“这世上有比马克博士更厉害的专家?”她眸光闪了闪,有些不可置信。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他牵唇浅笑,丝毫不像是在玩笑。
“谢谢。”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溢出一丝光辉,紧了紧手中这能救史荷东生命的药瓶,像是护着心肝宝贝一般放在心口。
“别高兴的太早,这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史荷东的痛苦。”封以绅理了理衣袖上的纹理,在她眸子一暗之时,他又说道,“当然要彻底治疗好史荷东也不是没有办法。”
封大爷这一惊一乍的不是在逗她玩么?
“能彻底治疗史荷东的是什么办法?”史玉镜心一上一下的,紧紧盯着他。
“告诉你也没用,因为那人除了我开口,没有人使唤得了他,别指望你的岑云世能威胁得了他。”封以封云淡风轻的浅笑。
连岑云世都威胁不了的人,那该是个什么人?
“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史玉镜抿了抿唇慎重的问,就知道要从这狐狸封大爷手里拿好处可是一点都不容易。
“别跟岑云世结婚,做我的女人!”他淡淡的说,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睛很是冗长好看,也那般叫人臣服乖顺,不敢质疑。
“你究竟跟岑云世有什么仇?”
史玉镜风中凌乱,上次在封家阁楼她就见过一个被下人称为“夫人”的疯女人,
想必那就是封以绅的妻子,眼下他却要求她做他的女人,这不明摆着是跟岑云世作对吗?
“只要岑家人过的不快活,我就高兴,而且……”他微斜了下脑袋,漂亮眸子一眯,“我对你本来就感兴趣。”
史玉镜心下一跳,这样类似表白的话,封以绅可不止说过这一次,他的话究竟几分假几分真?“史玉镜?”
正是疑惑,史荷东声音浅浅传来,他揉了揉脑袋,目光渐渐清明起来,视线落在封以绅身上之时,他不由狐惑而警惕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封以绅是个危险人物,但他似乎本能的并不讨厌这个人。
“别跟他说话!”
史荷东坐起身来下了车,高贵冷的一牵史玉镜的手,“走吧!”
“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封以绅也不在意史荷东的态度,只抬了抬手,让史玉镜看他手表上的时间。
果然史荷东醒来不多不少十分钟!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手吗?她心下狠狠一颤。
这一夜她转辗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岑云世的岑氏股权的事,史荷东脑子肿瘤的事,像是一个密网紧紧将她捆住,她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解决方法,但每件事都那么的叫她无能为力,毫无方向感。
……
第二天,清早。
岑家老宅,段宏走进空荡荡的书房,恭敬的看向静立在窗口一派肃穆的岑震,偌大的宅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