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的娘是死的早,但我这个当爹的还在,李家老二是在说我管教无方?”
一直品着茶,没有发话的岑震此时却不冷不淡突然这么一句话。
“二哥常年闲赋在家,不善交际,难免说错话,你多多包涵。”李芸擅长察言观色,她知徐淑媛在岑震心里是个什么位置,见势不对,立下给岑震斟茶赔不是,顺便狠狠给了二伯一记。
其实不肖李芸暗示,二伯话落,一见岑震和岑云世那冷厉的眸光双双落在他身上之时,他心下也是大大一颤,岑震还会看在李家情面上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但岑云世可是个狠绝起来可是令人发指的地步,当年他母亲意外溺死,他不过才10岁就敢将李名柯按进游泳池险些淹死,这心肠可是冷硬非常。
“云世,明人面前不打暗语,我一把老骨头专程跑一趟岑家,相信是为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清楚。”
李老爷子接了话茬,直言不讳,“名柯在维都拉斯做的事是错的离谱,但这些年来你的光环一直压着他,岑家甚至从来没承认过他的身份。但他好歹也是你哥哥,你就念在你并未受到大的损失今天就当给我这个长辈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吧。”
商场上打滚几十年的人,论资格比岑震都老。昨晚李名柯与歹徒的交易来往的手机被盗,却没人拿着那重要机密来李家敲诈勒索,这就只有一个解释,机密落在了岑云世手中,所以他没必要遮掩。
“老爷子说的真是轻松,要不是岑少聪明,只怕就一直困在杜先生那件谋杀案中,早就被岑氏高层联名罢黜。李名柯却不罢手,事后还买凶绑架少夫人等人引岑少去营救,若不是少夫人机智,成功逃出放了炸弹的山洞,只怕岑少一去,那炸弹就爆了!李名柯做这些坏事的时候可是动过手足之情?”
貂灿傲然冷笑质问,他是个直肠子,最是看不惯李老爷子这倚老卖老的做派。
“你不过是岑云世身边的一条狗,长辈说话哪里你有插嘴的份!”
“够了!名柯!”
李名柯一声斥责狠狠划过,却叫李老爷子打断。
“岑总裁,名柯是有不对,但他好歹叫你一声爸,我也不指望你能给他什么家业,但至少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这次只要云世放过他,名柯我就彻底领回我李家,跟你岑家再没有关系如何?”
李老爷子将话题一抛扔给岑震,岑云世性子又硬又野,不宜直面向他讨人情,从岑震这里下手最合适不过。
为免去尴尬,他又一推桌上的茶杯,立下吩咐,“名柯,还不快去给你弟弟斟杯茶道歉。”
“云世,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喝下这杯茶,我们冰释前嫌,我回李家去,再不与你作对。至于岑氏封以绅这只大老虎,以后凡是需要我们李家出手的地方,我绝不推辞。”
李名柯双手端上茶,面上倒是谦逊,心下却暗暗恶毒的想,有朝一日必亲自送这人砒霜。
昨晚他再返回别墅,米罗就不见了人影,而他的手机也丢了,他知道这是出了大事,他震怒异常,却也是惊乱,与李芸商量之下只得找了外公出手,他是不甘心前功尽弃,但眼前也只得先保住命再从长计议。
只要逃过这次劫难,总有一日他必定要将今日的耻辱在岑云世身上加倍讨还,还有米罗那个小贱人,他一定要将她找出来丢进乞丐群在杀。
他又瞥了眼一直乖顺安静站在岑云世身边的史玉镜,岑云世似乎很在意这个女人,如果有一天让岑云世眼睁睁看着他蹂躏这女人,那画面只要想想,他都觉得全身通畅,也就不觉得这杯道歉茶有多耻辱了。
“李老爷子,只怕这杯茶我
是喝下不来!按这个时间警察那边也应该收到证据了!”
岑云世冷血一笑,一瞥李名柯那划过史玉镜身上的眸光,更是厌恶,他将史玉镜一扯拉进怀里,甚至不屑看李名柯,与李老爷子四目相对,丝毫不给他面子。
“什么?你已经将证据交到了警察局?”
“总裁,李老爷子,警察过来了。”
李芸大骇,话落,管家段宏进门禀报,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偏偏俊朗的景荣和几名警察制服的人。
“岑云世你就这样容不下名柯?”
这次,不说惊怒的李家人,便是李老爷子也失了风度,“腾”的一下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似乎谁都没料到,岑云世竟是丝毫不顾及岑、李两家世交情面,不跟任何人商议便将证据交到了警察局,不给李名柯半点活路。
“李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上前,明晃晃的手铐一亮,也只是在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李名柯心里才彻底被击垮,他本就有官司缠身,加上这买凶谋杀,一旦去了警局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外公救我!”他身子一晃,双手抱了李老爷子。
“岑震,你倒是说句话!”老爷子也是震怒的头昏目眩,胸闷气促。
“我求求你救救名柯,他是你亲身儿子啊!”李芸“噗通”一声跪在岑震面前,拉着他衣襟声嘶力竭的哀求。
“云世……”
“岑总裁是打算犯包庇罪?”
岑震方唤了岑云世一声,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