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大儿子,向来有主见,哪怕是在太后逼迫下,都不会把压力给到他们,让他们担心。
眼下他不想说,再逼也没用。
秦王妃不再追问昨夜的事情,问起秦湛的身体:
“怎么会突然生病?可曾请大夫?”
十安不想说顾凌婳那个女人请了太医,只是点了点头,
秦湛含糊其词说:
“可能是突遇下雪吧!”
“真的吗?”秦王妃看向十安,想确认儿子话的真实性。
十安头低得更低了,却什么都不敢说,心想:能是真的就有鬼了,他主子明明躺在雪地里受了风寒。
“阿母都没病倒,你身子骨一向康健,这个借口你觉得阿母会信?”
秦湛若有其事,一本正经胡说: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游方术士说过,人常年不生病,反而更加脆弱,这种生病是对身体有益的,阿母不用太为我担心的……”
“好了,好了。”秦王妃打断儿子的胡编乱造,这话,一听就是在眶她,怕不是为了不让她和顾凌婳那个泼妇对上。
秦王妃暗自捏紧帕子,她不再追问,陪着儿子聊了会。
等到请来的大夫,看过秦湛,确定没有大问题后,她才放儿子去军营。
“花嬷嬷,去查,我要知道昨晚上顾凌婳那个贱人,对我的湛儿做了什么。”秦王妃咬牙切齿吩咐道。
“是。”花嬷嬷应下,叮嘱下人扶秦王妃回寝宫,快步去办秦王妃交代的事情。
…
另一边。
顾凌婳经过金市,回到距离皇宫最近的朱雀街。
朱雀街除了占据半条街的承恩侯府顾家,剩下两家分别是中书令沈家,以及太傅府江家。
承恩侯府的下人,远远看到顾凌婳的马车,飞快地跑回府内报信,剩下的其他人,惊喜的全部迎了上去。
簇拥着顾凌婳下车,进出承恩侯府。
顾凌婳刚一跨进前院,就看到她的阿母着急地从后院赶来。
脑海回想前世过往的一幕幕,前世阿父死在雁门关后,阿母每天跑到街上,抓住人喊救阿父,更是连她不认了,也不要她。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来,一把紧紧抱住苏氏:“阿母。”
苏氏一愣,反应过来后,就是满脸怒气,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
“婳婳,是不是秦王府的人欺负你了?你告诉阿母,阿母去找你阿父,让他们去给你算账。”拉着顾凌婳的手,就要往前院书房而去。
顾凌婳赶忙拉住她阿母,摇了摇头:“阿母,不是秦王府的人。”
苏母诧异,不是秦王府女儿哭的这么伤心?苏母还是不信,自从女儿的姑姑当上太后后,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她女儿的。
再者,这一个月以来,女儿哪次上门,不是跟她们娘家人吐槽秦王府如何欺负她,就是侮辱她。
定然是秦王府威胁了她的女儿。
“婳婳,你别怕,尽管说出来,秦王府只是个破落异姓王,你爹想治他们,轻而易举。”苏氏看到顾凌婳后脑勺的口子,一股怒气憋在心腔里,蛊惑道。
敢欺负她的宝贝,她一定要秦王府好看。
听着阿母语气,顾凌婳觉得再不解释,阿母可能真的就误会了是秦王府伤她了。
她连忙放开苏氏,实话实说,把昨晚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她跟秦湛还没有圆房的事情。
“所以说伤口是你自己摔的。”
苏氏一脸不高兴,不知道信了还是不信。
但听到女儿为了寻找刺激,就给秦湛下药的事,苏氏觉得,这又是女儿能做出来的事情,心里又好笑,又好气,
她指着顾凌婳脑袋,训斥:“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做出这种违背礼法的事情。”
顾凌婳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只是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苏母,委委屈屈说了句:
“我这不是知道错了,特意回来,想给秦湛补偿嘛!”
苏母被女儿臊操作气笑了问:“你想要给秦湛什么补偿?”
说话间,母女俩转道回了苏母住的地方清辉院,下人们给顾凌婳上了今年最新得的贡茶。
顾凌婳视线在苏母房间转悠一圈,奇珍异宝是不少,却没有一样入她眼的。
说实话,她最想的,还是希望自己阿父帮秦湛,在秦家军里站稳脚跟,夺回秦家军的军权。
她要是没有推断错的话,这个时候,秦家军被朝廷派来的魏超把持着。
魏超不但没有将帅之才,还以最快的速度,在掏空秦家军。
导致在六年后,匈奴再次来犯时,秦家军无力反抗,连丢几城,这才有她 阿父出征,死在雁门关。
“婳婳?发什么愣,挑中了没有?要是没中,阿母可以陪你去库房挑选。”苏母伸出手在顾凌婳面前晃了晃,不明白女儿自从回来后,怎么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凌婳握住苏母的手,到底没敢说出想让阿父帮秦湛的话,她提议道:
“若真要补偿,这样东西,实在没什么心意,咱们也不要浪费再去库房那个精力,阿母你陪我去趟秦王府,我们当面致歉,不是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