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看着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袍人,瞬间就解决了自己所有的士兵。
被张平安牵制住的曹破石终于慌了。
他这才明白,也许那个小孩子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从头至尾,真正恐怖的是另外两个。
而且对方隐藏了这么长时间,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不行!
必须要去找大哥!
念头急转之下,曹破石已心生退意。
然而:
“现在要走,可是晚了点。”
一阵悠然之声,犹如清风徐来。
曹破石却觉得毛骨悚然,背后汗毛直竖。
血色长剑转身便要斩下。
“铛!”
却见南华道人看也不看,甚至没用什么防御手段。
血剑在碰到南华道人的头发时,就直接断裂!
“你……”
曹破石骇然之下,却看见一根青竹九节杖迎面砸下。
“砰!”
体内滋养了许久的力量,骤然一散。
虚弱感让曹破石恐惧的瘫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刚才的颐指气使之态。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南华道人摇了摇头。
而这一刻,熟悉的面孔落入张角的眼中,他的眼神从震惊到欣喜,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
“大哥哥!”
“是大哥哥!”
张角一头扑在南华道人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南华道人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张角的脑袋。
张角身上很脏。
脸上、手臂还有若隐若现的后背,都有不少狰狞的伤口。
但是这一切,半年之前还未发生。
“张角莫哭,你已经安全了。”
“等大哥哥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
说着,南华道人转身看向曹破石:
“你刚才提到,尚书令是你的兄长。”
“看来,修炼邪术的不单单是你。”
“或者说,真正修炼邪术的,是你的兄长曹节。”
“那无皮血尸,我先前进入县衙后看了看,和白天嚷嚷
着杀了人的那个小厮很像。”
“所以,也是你灭的口。”
“这一切,都和你有关系吧。”
曹破石眼中带着不甘:
“你是哪里来的方士,为何要管我们的闲事!”
南华道人摇了摇头:
“我辈修行,图的便是率性而为。”
“既然见到了如此残毒之事,自然是要管的。”
“我今日也不杀你。”
“你若要回去带信,随意就是了。”
“去告诉曹节,南华道人自会去寻他。”
“滚吧。”
话音落,九节杖轻轻一敲。
一股气劲直接将曹破石掀出了房间。
“好了。”
“先回客栈再说。”
南华道人裹住张平安和张角两人,化作纷飞竹叶,瞬间离开。
……
片刻后,客栈之内。
“先去洗个澡,我给你准备些衣服和吃的。”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张角听话的点了点头。
“平安,你悄悄去外面打探一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额外的动静。”
张平安微微躬身,消失在房间之内。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洗干净的张角走了出来。
南华道人看着小小的孩子,身上却满是伤口,不由眉心一皱:
“来,先把衣服穿好。”
随后又取来饭菜点心。
张角似乎是许久没有填饱过肚子了,一顿狼吞虎咽,几乎是恨不得连盘子都要塞进嘴巴里。
南华道人无奈一笑:
“慢点吃,不要噎着。”
给张角倒了一杯水,等着他吃饱以后,南华道人这才又开口:
“看样子,这半年来你过的很辛苦。”
“我送你的竹叶项圈,怎么没了?”
张角顿时红着眼睛:
“大哥哥……”
“我娘,还有当初一起逃难的乡亲们,全都死了!”
南华道人眉心一皱,当即掐算一番,最后脸色几经变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真是……天意啊……
张角开始诉说这半年来的过往。
原来,
那一日之后,众人虽然顺利进城。
但因为发大灾的城池,也需要有人清理和重新建设。
所以,官僚彼此对接之后,就将这些难民又一股脑的赶了回去。
虽说,受灾之处也不算太远,可当初能够走到南华道人面前的,已经是几乎耗干了气血精神。
哪怕是当日竹叶之水,给众人补了些许元气,却根本受不住重回故土的颠簸。
可一来,在城池中却是无处谋生。
二来,大家也的确更想落叶归根,也就咬着牙,足足又走了一个月的时间。
也是这一个月的光阴,让当初的流民又伤亡了三成。
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