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不好储存东西,井又不好用了,挖一个地下室方便一点。”傅言早就想好了借口。
柳氏就没有再问。
不过她似乎有心和傅言唠嗑。
“兰英家后盖的,进程比我们家还要快咧。”
“兰英家就母女俩个住,房子盖得小,你们家人人多,盖得大就慢了。”傅言回道。
她的脸色也没有那么欢迎,毕竟,袁家因为买不到那块地基对她生出了意见。
她连敷衍这些人都不想敷衍。
“哎,如果能做你们的对门邻居就好了。”柳氏感慨了一句。
“现在也是邻居。”傅言说。
柳氏默不作声观摩了一眼她的神色,跟平时一样,看来,真的是在挖地下室吧。
她想不到地下可能有东西,最多觉得是傅言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毁尸灭迹。
但是,如果一个人真的犯下这样的罪行,是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把一箩筐一箩筐的土抬出来的。
所以,柳氏也就不多想了,她也没把这件事告诉袁旭。
邵羽这些天留意着袁家的动静,终于,在袁家放飞一只鸽子后,邵羽将信截获。
他冷沉着脸,把这封信交给傅言。
“总算是知道这一对夫妻为什么要买对面的地基,原来是心怀不轨。”
傅言看了信上的内容,脸上也多了一层寒意。
其实上面有没有重要的机密,不过是写了慕定安去了宁郡,却留下邵羽照顾他们母女俩。
这信是寄去鹤郡的,这个时候,二殿下正和四殿下在鹤郡交战,双方都指对方是逆徒,要拿下对方的头颅,献给今上。
这些银龙会写给二皇子,但这是得到傅言首肯的,但袁旭来写,显然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二殿下收买,竟然要来盯梢我们,好大的胆子。”
邵羽不屑地冷哼。
“嫂子,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觉把他们——”
傅言摇头:“不,用得着。”
二皇子并没有怀疑银龙,相反的,他会觉得他们或许会防备着银龙,所以银龙的情报未必齐全可靠。
所以,就从寻常邻居入手,让他们防不胜防。
实际上,袁旭却不值得二皇子期望,这样的招数对于傅言来说,也未免有点拙劣。
袁旭再是高门之后,也已经隔了两代了,在这个地方,他的父辈,他自己,当了那么多年的泥腿子,头脑封闭,麻木,就算有些聪明的时候,也早就跟不上外头风云变幻,往往反被自以为是的聪明误。
傅言说了缘由,邵羽沉吟:“那就暂时留着,等这两个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干净利索把他们除掉。”
“这封信,我再寄出去。”
邵羽去办事了,傅言轻轻垂下眼皮,嘴角边勾起一抹讥讽。
二皇子,还真是要把他们围得密不透风啊。
不过现在二皇子被战事所牵绊,这里是照应不过来的,银龙已经是他们的人,袁旭又没有那个能耐。
只等着二人两败俱伤,再也折腾不起大浪,他们这里做足了准备,立刻反攻回去。
铁铺子扩建,傅言需要去镇子上一趟,毕竟要把旁边一家饭馆和一家早点铺子盘下来。
这里打铁的动静当然瞒不住,不过,谁让慕定安在宁郡打仗呢,打仗就需要兵器。
那一座山下铁矿丰富,可以制造出很多兵器,为了不露出马脚,数量会隐藏大部分。
这样,表面上就说得过去了。
“一部分铁矿,是从银州运来,正好经过那一座矿山脚下。”邵羽道:“矿车采用大规格,会留出一大半的位置。”
这条路线是他挑选的,郡守那儿已经报备。
哪怕郡守是二皇子的人,也察觉不出什么猫腻来,毕竟,这其中还有银龙周旋。
“很好,邵兄弟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傅言赞赏道,邵羽绝不只是一个跑腿奔忙的,他有头脑,有谋略。
邵羽得到这样的夸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着老大、和嫂子的时间久了,总要有一点长进。”
“是你本来就聪明。”傅言笑了笑:“老大在宁郡,咱们要好好撑着这里,给他解除后顾之忧,为他铺好以后的路。”
也是他们的路——
“嫂子放心,我当竭力而为。”邵羽握住拳头,重重打在胸膛上。
以前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有老大主导操持,现在老大要打仗,难免会分心,他作为一个男人得把该扛的扛起来,不能全压在嫂子一个人的肩头上。
铺子往右拐是饭馆,一直以来人流还不错,傅言加了两次价,都不肯卖。
老板娘一脸精明,神秘兮兮凑近傅言,伸出两个手指头:“傅大夫,再加一倍,咱就把这个经营多年的馆子卖掉,也不墨迹。”
店面连同地皮,傅言已经加价到五百两银子,再加一倍,就是一千两,古代大城房价是不低,但小地方普通的房屋价格却比较低廉。
从市价来说,这个还算宽敞的店面,加上地皮,也才值得三百两。
要她花一千两去买三百两的东西,她傻了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