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被男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咳嗽了一声。
慕定安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若无其事。
傅言浑身上下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并没有和那些狼产生打斗。
可是他觉得奇怪,既然碰上了狼群,那些狼群怎么会轻易放过傅言?大冬天的不好找食物,更没有这个道理。
“哇,狼群,可是嫂子你怎么安然无恙?”邵羽问出了慕定安想问的话。
就见傅言翻了个白眼。
邵羽立刻反应过来:“啊呸呸,我是说,嫂子是怎么做到一个人一条狗打败了那些狼群,从而凯旋而归的呢?一定是嫂子临危不惧,发挥了超人的智谋,以少胜多。”
这彩虹屁吹的,傅言差一点听笑。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因为狼老大是咱家灰狼的爹,亲生的爹,父子相认,差一点热泪盈眶,怎么会吃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及儿子的主人呢。”
傅言这些话说完,慕定安和邵羽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趴在一边的灰狼也是,抬头看了傅言一眼,眼神隐约带着一丝嫌弃。
谁热泪盈眶了,他可是一条大雄狗好吗?
邵羽看了看灰狼:“这狗子的确有一半狼的血统,真的碰见它爹了?”
“不然我们能好好回来,一点事也没有?”
邵羽大笑:“这叫什么,天注定的缘分。”
慕定安却笑不出来,这一次好在是灰狼遇到它狼爹了,要是狼群里少了那个关键的,傅言哪里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他要打家具,她也不可能不去山上。
第二天傅言吃过饭,正要上山,慕定安道:“把金丝软甲穿上。”
傅言正要说没必要,撞到男人幽黑的眸子,带着隐隐的压力。
想到男人是为了她好,居然有一种暗喜的感觉。
“啧啧,这么不放心嫂子,跟着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赶一点。”邵羽这个单身狗看得一脸羡慕,他也好想有一个人这样幸福地陪伴着,相互为对方着想,简直不要太甜。
“不行啊,你们两个人赶,都要十天以上。”傅言说:“总是有人去山上,出事的是少数,我去哪里都需要人保护,是不是太废物了。”
她进入房间,把金丝软甲穿上,走到院子里,慕定安有递给她两样东西,一样是匕首,一样是鸣镝。
“遇到危险就放,方圆七八里,都可以看到。”
“更远的地方,就不必去了。”
“好,都听你的。”傅言眼角有笑意。
“狗子也跟着去。”男人又说。
灰狼不爽地叫了两声,它有名字的好吗?这个家的男主人,总是喊它狗子。
“好,我去山上了。”傅言看着男人,她眼眸里的情绪,和以往有点不一样,有星光,有柔意。
慕定安心头升起一阵冲动,他想捧着这张小脸,狠狠亲一下。
傅言满副装备上了山,身边跟着灰狼。
“老大,什么时候和嫂子要个小宝宝啊。”邵羽对慕定安挤眉弄眼。
“多干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慕定安凉凉道。
邵羽缩了一下脖子,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吗?两人成亲大半年了,自然而然好不?
嫂子是大夫,说不定在做避孕,两人恩爱,想多过几年的清闲日子。
慕定安忙活着,脑子里浮起一个画面来,一个小包子在他的膝边跑来跑去,软软糯糯的,十分可爱。
男人眸子越来越柔。
两个男人赶了十二天的工,终于把药馆子需要的床架子,药柜,凳子,还有一个小方桌,方便把脉。
慕定安把这些物件都堆在牛板车上,用绳索固定好,家具高高地堆叠起来,像一座小山,都快要看不见牛板车了,不过慕定安对力道的平衡把握得很好,像往常一样推着走,一点也不晃。
傅言就不方便在上面了,这个街天,自己走。
牛板车板底,是所有的药材,今天就可以全部放在馆子里。
馆子叫什么名字呢,傅言想了半路,还是想不到合适的:“慕定安,你觉得医馆子起个什么名合适?”
“安言。”慕定安根本就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啥?”
“安言,安宁的安,言谈的言。”
傅言想了想:“听着是好听,不过有什么寓意吗?行医看病的地方,总要有点美好的祝愿在。”
“看病看的是大夫的本事,谁会在意这个。”慕定安说。
傅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哪里不对劲,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这不是慕定安的安,傅言的言吗?好家伙,慕定安直接从他们的名字里提字,组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他懒,还是故意的。
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暖暖的,像是有什么在微微荡漾。
“如果我不想叫这个名呢?”
“随你。”男人无所谓的语气,可是却隐藏着两分清凉的不悦。
傅言察言观色,不由得偷笑,她算是对慕定安有些方面的性情有了几分了解,明明在意,还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到了街上,慕定安去馆子安置家具,傅言去请人装裱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