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某一地下深处,身穿百家衣的俊朗男子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眼前曾是斗兽场,如今被改为邪道法阵,随处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死亡气息。
古老石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往昔斗兽的惨烈。
巨大的笼子矗立在中央,锈迹斑斑的铁栏如同恶魔爪牙,似乎仍能听到曾经困于其中的猛兽咆哮与绝望哀鸣。
而现在,这里只有动物的死魂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漂浮,如同一缕缕惨淡的烟雾,让人不寒而栗。
场地四周,黑暗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一张巨大的架子突兀地摆放着,上面排列众多透明瓶子。
瓶子里浸泡着不明物体,散发着诡异的暗色。
其中一两个瓶子极为醒目,里面赫然是幼童的小手小脚,或者是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珠。
这仿佛是邪道的祭品,又像是罪恶的见证,让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整个空间仿佛被诅咒一般,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
地面上的法阵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上面刻满了扭曲而神秘的符文,以一种诡异的规律排列着,隐约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流淌的鲜血。
每一道符文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恶意,让人远远看着便心生恐惧。
法阵边缘伫立着一根根黑色石柱,石柱上雕刻着各种恐怖恶鬼与邪恶图腾。
这些恶魔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从石柱上跃下,将闯入者拖入无尽深渊。
石柱之间,有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缭绕。
仔细观察,还能看见石柱后有人影正在打坐。
——“何人擅闯。”
在这异国他乡,百家衣男子听到熟悉的中文,倒有几分感动。
他没钱没势没熟人没护照,漂洋过海来到这,可谓经历了千辛万苦。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目标竟然是个老乡。
老乡见老乡,拔刀霍霍向牛羊。
诶嘿!押上了!
剑走偏锋,也挺好。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太上靖安,你也可以叫我爷爷,这是我小名。”
太上靖安微微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手指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白皙。
他轻轻掸了掸衣服,动作优雅而从容。
虽未掸出任何灰尘,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洒脱。
打坐之人冷哼一声,再开口时带着循循善诱与温和,“第一次见这么大年纪的缺钱道士。”
“后生,你既然能找到这里,说明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不多而已。”
“若你愿意拜我为师,我便勉为其难帮你解了这缺钱命。”
“从此之后,你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尽享齐人之福。”
“如何?”
话音刚落,那人慢慢起身往外走。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道袍,只露出疤痕遍布的一张脸。
太上靖安看着这张被天谴刑罚毁坏的脸,清澈的眸中满是嫌弃。
“跟你做邪道吗?”
“赚的钱够不够整容啊?”
太上靖安摸出小镜子,确认自己很帅后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桀骜不驯。
“诶!对了!”太上靖安朝邪道喊了声,“你就是那个专门帮人养小鬼的邪道隋正义吧?”
隋正义轻轻咳了几声,声音沙哑的像是被火灼伤了喉咙,“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太上靖安故作憨态的挠挠头,‘嘿嘿’两声后解释道:“这不是没话找话吗?”
隋正义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笑声中听不出开怀,那张脸也更为狰狞扭曲,看得太上靖安一阵恶心。
艾玛~真难看!
太上靖安脸上的笑容不变,好看的脸上还带了几分戏谑,“那个谁!正反派的台词按流程对完了,咱现在就得进入正题了。”
话毕,太上靖安的笑容褪去,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光芒。
“隋正义,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爷爷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隋正义闻言,冷哼一声道:“就凭你?毛头小子也敢大言不惭。”
说罢,隋正义双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雾气从他的手中涌出,迅速向太上靖安扑去。
太上靖安不慌不忙,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与黑色雾气撞在一起。
顿时,空气中发出一声巨响,黑雾和金光相互抵消,迅速化为虚无。
隋正义见一招不成,又连续发出几道黑色雾气。
太上靖安沉着应对,不慌不忙一一化解。
“慢,太慢了。”
“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让我拜你为师?”
“我家师父养的狗都比你咬的快。”
“爷爷不带你玩儿了!”
太上靖安语气嚣张,嘲笑完后迅速变换手中阵法。
一道巨大金光从他的手中射出,如闪电般朝隋正义飞去。
隋正义来不及躲避,被击中后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柱上。
见太上靖安朝自己走来,隋正义眼中暗芒一转,只是默念口诀,漂浮在半空中的动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