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当时我以为他们时为了防止消息扩大对部队造成不利影响才”归戟顿住,“那么他们真正的目的可能是尽快了结此事,将罪名推到我父亲身上一石二鸟?!”
“我想应该是这样,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是哪位长官下的命令焚化我爸爸,将归爸爸送入监狱?”
归戟立即回道:“陈绍明!这个我绝对不会记错的,我记得当时他将我和母亲一起叫过去,为我们做思想疏导,动之以情的表示虽然不相信杀人凶手是我父亲,但是为了部队的名声,需要暂时将我父亲关押起来,等以后风声过去再为我父亲伸冤。之后他也去找了乔姨,说的应该就是焚化尸体的事。”
乔珥点头,“没错,这些我从妈妈的笔记本上看到,当时陈绍明也是私下里和我妈妈说要尽快焚化我爸的尸体,降低这件事的影响度,且趁着我爸队友们都在,好在部队中开追悼会。”
“那个这个陈绍明也是有问题的了?”归戟眉头皱紧,“陈绍明五年前是上校,你我父亲的直接上司,特种队大队长,如果这件事有他参与的话”
“我突然想起刘萌萌曾经和我说过,当年我父亲住院时,陈绍明下命令严格控制每天看望我爸的人数和时间,所以每天能与父亲接触的人并不多,除了归爸爸,也就只是几个我爸的队友。”
归戟听后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这其中仿佛有一条线穿着,他隐约摸到了这条线的边角,但是好多事情他还是不得其解。
“陈绍明控制看望乔叔的人员,那么每天看望乔叔的人他都应该清楚。之后乔叔出事,我父亲入狱,陈绍明又封锁消息,快速了结此事”归戟眸光微闪,“他是为了背后的人遮掩吗?可他又似乎和赵远常、刘萌萌扯不上关系,是我哪块想错了?”
“谁说他们扯不上关系的?如果是刘萌萌、赵远常下的手,陈绍明替他们扫清障碍,不是正合适吗?”
归戟右手抚摸左手袖口的扣子,不断向左旋转又转回来向右,脑中思绪也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他们平日里并没有联系,我记得在赵远常刚刚到部队医院的时候,我父亲回家提起过他。赵远常是县城里一户工人家庭的孩子,家里养着他并不容易,他被分到部队医院还是因为成绩优异。刘萌萌同样是新分配的小护士,他们那时候才刚到部队半年不到,怎么会和陈绍明有联系?他们没有接触的机会啊。”
乔珥摇摇头,“你可能是先入为主,下意识的就将他们和陈绍明分开,因为他们是两个阶级的人。他们或许真的没有关系,但是并不要紧,他们不需要认识,只要他们有同一个‘领导者’就ok,受命于同一人,所做的这一次也是同一个人的吩咐。那个人将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妥当,只等各个棋子相继自发走到自己的位置,一步一步,达成他的目的。”
归戟听后右手紧紧绷住,抓着扣子的手指十分用力,“乔叔,我父亲,都是他的棋子?”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经不需要乔珥回答。
不久后归戟深深吐出一口气,面向乔珥微笑,笑得却很苦涩,“应该是这样的,他们背后还有人,那个真正操纵这一切的人,间接杀害你我父亲的人。”
说实话,乔珥不能理解归戟此时的感受。她不是原主,不曾亲身经历这一切,痛苦,她知道他们痛苦,可是痛苦到了什么程度呢,有没有她在监狱中忍受那些心理变态的不断催眠痛苦呢?她不知道,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这时候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去安慰他,未曾亲身体会,她再怎么说都会显得苍白无力,只能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力道柔得像碧柳拂面,又似孩提时母亲柔软的爱抚。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一直坚强的,男人也是一样。归戟大概一个人硬撑了许多年,他不是神,也有疲惫彷徨的时候,也会需要温暖的怀抱来短暂歇息。
这个时候,归戟只想顺着乔珥的臂弯倚靠到她的怀里,他没有哭,内心却在抽噎。
“会过去的,你说的,都会过去的”乔珥难得这么温柔的讲话,一遍又一遍的拍着怀中男人的脊背,任由他的脑袋紧贴自己的小腹,心中并无一丝反感。
归戟贴得紧,可以隐约听见乔珥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极其平稳,“你会一直在吗,我们一起,走过去?”最后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声音低得仿佛随时可以被杂音掩盖。
此时的归戟,真的和乔珥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他截然不同,若不是真的一直就在身边,她恐怕会怀疑他是不是被“穿”了,毕竟她就是这样来的。
“会的,我们一起。”既然她要在这个世界替原主活着,那么有一个人陪着从青春到年老,不再只身一人忍受孤独落寞,也很不错。
“归戟那孩子不错,有前途。”
“是啊,沉稳冷静,聪敏强干。不过,这都是现实逼的,归乔两家,我们愧对他们啊!”语落是重重的叹气。
“等到这一切结束,我会申请尽力补偿,只求他们安稳无忧”说话人似乎离远了些,“归戟那孩子可能有特别的收获,到时候也要让他安心。距离结束那一天不远了。”
“是,只差最后一环,最重要的一环,我一定会揪出来,为他们报仇!”语气接近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