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冷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臧睿警觉地环顾四周,低声道:“我们走小路。”周瑶点点头,两人不再沿着官道行走,而是选择了一条隐蔽的小径,朝着都市的方向疾行。
回到繁华的都市,喧嚣声仿佛将山间的寂静一下子冲刷干净。周瑶和臧睿没有片刻停留,直奔钱知府的府衙。
钱知府正在后院赏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周瑶和臧睿求见,他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地。他稳了稳心神,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快请。”
周瑶和臧睿走进后院,钱知府肥胖的身躯从石凳上艰难地站起,拱手道:“二位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贵干?”他努力掩饰着内心的不安,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臧睿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地问道:“钱大人,我们想问问,您可知道玄冥教?”
钱知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闪烁不定,“玄…玄冥教?本官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二位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臧睿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那本在寺庙密室里发现的册子,在钱知府面前晃了晃,“钱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册子上记载的东西,您真的从未见过?”
钱知府的目光落在册子上,瞳孔骤然收缩。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抢,却被臧睿迅速地收了回去。
“这…这…”钱知府脸色苍白,汗珠顺着额头滑落,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何物?本官…本官真的不知情啊!”
“不知情?”周瑶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盯着钱知府,“钱大人,这册子上记载了玄冥教的活动记录,甚至还有他们的联络方式和重要人物名单,您真的敢说您一点都不知情?”
钱知府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他惊恐地发现,眼前的周瑶和臧睿,不再是之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江湖小辈,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和威慑。
臧睿将册子重新收好,语气冰冷,“钱大人,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如实交代你和玄冥教的关系,我们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钱知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他仍然心存侥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二位,你们这是污蔑!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岂会与邪魔歪道勾结?你们这是扰乱治安,本官要将你们抓起来!”他厉声喝道,试图用官威吓退周瑶和臧睿。
臧睿冷冷一笑,“扰乱治安?钱大人,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他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名字,正是册子上记载的玄冥教在官府中的内应,其中一个,正是钱知府的心腹师爷……臧睿将纸片递到钱知府面前,“钱大人,您要不要再看看这个?”
钱知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颤抖着接过纸片,目光落在上面的名字上,整个人如遭雷击……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后院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钱知府手中的纸片,缓缓飘落……
纸片轻飘飘地落在钱知府的脚边,像一片枯叶,却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嘴唇颤抖,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良久,他强撑着说道:“这…这都是伪造的!你们…你们这是诬陷!”他再次搬出官威,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诬陷?”臧睿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钱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狡辩吗?这册子,这名单,难道都是我们凭空捏造出来的?你真以为我们没有其他证据?”
钱知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但他仍然抱着一丝侥幸,梗着脖子说道:“本官…本官不知你在说什么!来人!将这两个扰乱治安的狂徒抓起来!”他声嘶力竭地喊着,试图用最后的权力来保护自己。
然而,他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府中的家丁护院,早已被臧睿安排的人控制住。后院里,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他人。
周瑶见状,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慑,“钱大人,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知道你与玄冥教勾结,也知道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这些事情,我们都有证据。”
钱知府听到“贪污受贿”四个字,身子猛地一颤。他贪污的事情,做得极为隐蔽,除了他的心腹师爷,无人知晓。而这个师爷,现在已经被臧睿控制住。
“你…你们…”钱知府指着周瑶,手指颤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他惊恐地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比臧睿更加可怕。她平静的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让他无所遁形。
“钱大人,”周瑶继续说道,“我们知道,你收受了玄冥教的大量钱财,用来购买城外的田产和店铺。这些田产和店铺,表面上是你的,实际上却是玄冥教的据点,用来藏匿他们的武器和人员。”
周瑶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刺中钱知府的要害。他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一切罪行,都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我…”钱知府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驳。他瘫坐在石凳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臧睿看着钱知府的狼狈模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