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高大青把它送给您,还有一个原因。”
这猴子看着倒是挺可爱,但马峰与猴子相处的记忆不是很愉快,而且他们这些人是从皇宫出来的,没有养动物的习惯。
再加上,小东西一路给他折腾的够呛。所以,他自然是想婉拒这个烫手山芋。
“什么原因?”王茂平有些好奇。
“听高大青说,猴子对于蛇十分敏锐,一旦有蛇出现,就会立马发出警告。我把您差点被蛇咬的消息透露给他后,他无论如何都让我带上这个小东西。”
王茂平从马峰投过来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一句话,那就是“大人,这猴儿可是高大青的一片拳拳之心,你怎么忍心拒绝呢!”
视线落回桌案上的笼子,里面的猴子依旧歪着头,一脸清澈的迷茫。瞧瞧,没人愿意要你!王茂平自然知道马峰心里的想法。
不过,这猴儿除了腿脚不好,是不是脖子也不太好?
“走的时候,把它放在树上吧!”
“是!”马峰听到这话,心头不禁一喜。这小东西终于不用折磨他了。
看到对方眼中的一抹喜色,王茂平知道这猴子恐怕没少折磨马峰,但他没有戳破,而是在马峰退下之前,又问了一嘴阜安州的情况。
阜安州在阮风节的治理下,一片祥和,欣欣向荣。百姓们对于如今的知州大人也极为的满意与推崇。王茂平的名字,在百姓闲聊之中,出现的次数逐渐减少。
“大人,如果阜安州的百姓们有一天忘了您,您会不会难过?”
马峰算是去阜安州次数最多的人,每一次过去,不仅能感受到那里的安静祥和,也能感受到,百姓们对于大人的印象一天天变淡。
王茂平脸上扬起了笑容:“我希望这一天来的越快越好。”
看大人的脸色并不像作假,马峰有些不理解,大人为了阜安州那般兢兢业业,耗费心力,如果被人遗忘,总该有些怅然才对。
看到马峰脸上的迷茫,王茂平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后,才再度说道:“以前在阜安州的时候,本官嘴里说的话,脑袋里想的事情,几乎都与阜安州有关。”
“如今,本官身在肇原府,能够想起阜安州几次呢?”
“人是要往前看的,本官是这样,百姓们也是这样。本官希望自己就是阜安历任知州中,最普通的那一个。”
幸福有时是比较级。人在不如意的时候,会下意识与过去做比较,怀念过去的美好。
而王茂平希望,无论哪里的百姓,都能够向前看,相信自己的日子能够越过越好。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盼头”。
“大人心系百姓,让属下敬佩不已!”
马峰终于明白了王茂平话中的意思。他是暗卫出身,接触过一些官员,却很少见到有像王大人这样,心系百姓,仿佛没有私心一般。
但,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王茂平自然也有私心,只不过他的私心不大,很容易得到满足。
“康照文最近如何?”这个让他披上战茅马甲的罪魁祸首,要是在他眼前的话,自己一定让他的工作量翻倍!
“康知县在县里也颇受推崇。百姓们都念着他的好呢!”
看来这位知县做的还挺合格,只希望以后作诗时,能够谨慎一些吧。
又问了一嘴严夫人的近况之后,王茂平摆了摆手,让对方退了下去。
马峰在离开时还不忘,将笼子提了出去。
即使他留下这只猴子,也得有个由头才行。
“啧”,王茂平看着桌案上的那一滩,认命的拿起角落的抹布擦了起来。随后,才吹灭蜡烛,离开了书房。
卧房的烛光依旧亮着,看到他的身影,安初筠放下了手中的笔。看来今天的话本创作,并没有文思泉涌之感啊!
“夫君,是谁来了?”
“马峰!”
安初筠让下人将安神汤端上来,看着丈夫喝下之后,这才坐在他身边,再次开了口:“是驱蛇人的事情有消息了?”
“算是能够证明,的确是有人可以通过笛声来驱使蛇。”
安初筠轻叹了一口气:“可惜,无法抓到驱蛇之人。”
张家如今动不得,胡五已死,传递消息的钱大寒已经被关了起来,如今不可控的就剩下驱蛇之人,可惜却不知其踪迹。
“但想来,张家应该不敢再采用这种办法了!”也就是说,驱蛇人对他暂时是没有威胁的。
“夫君说的是!”安初筠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严夫人的情况如何?”
“严定怀应该是忌惮陆山的存在,所以一直让严夫人病着。”王茂平说罢,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手帕,随即说道:
“给紫菀吧!”
将帕子展开,上面是两朵紫菀草,安初筠轻声的说了句好。恐怕小姑娘看到帕子之后,又要哭鼻子了。
“对了,高大青还送了我一个礼物!”
“是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安初筠看丈夫神色有些古怪。暗道高大青送的礼物该不会很新奇吧。不过既然丈夫想要卖一个关子,她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第二天一早,王茂平刚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