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卑职这就去派人调查这几个人,看方席被绑,会不会与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有关系。”常舟开口道。
说实话,他感觉想要抓幕后黑手,有点困难。不过,大人已经关注了这个案子,总要拼尽全力才行。
“你觉得,刚才方席说的这几个名字,哪一个会派人将他绑了去?”
虽然通过问话,有几个名字映入眼帘,但王茂平并不希望,调查出现什么偏差。
“这——”常舟很想说上一句,听起来哪个都不像。
“他们很可能都不是指使者,所以着重去查一下,这几个人中,有没有人最近都没有现身,或者行踪不定!”王茂平吩咐道。
首先,方席说的这几个人,从描述上就能够听得出,没有能出钱去雇人行凶的。再说,即使有的人与他有所过节,但也没有必要恨到这种地步。
还有,将人绑了以后,一直在逼问腰佩的下落,而根本就没有谈及其他,这其实就已经排除了报复的可能性。
而且,如果有人丢了腰佩,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去逼问,显然这腰佩很贵重或者很重要,为什么第一时间不选择报官呢,这明显就有问题。
让他想起了自己从那个丁姜的手上得到的金腰佩,来历就是有问题的。
而那些人开门见山冲着方席询问腰佩的下落,后者却压根没有听过。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从哪里打听到了腰佩的下落,但这个信息极有可能是错误的。
如果他们的消息来源于某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怎么可能还好好的在外面晃荡,大概率是被抓了起来,当然还有小概率是躲了起来。
而且有可能是和方席产生一定联系的。
通过现有的信息,王茂平能够推测的也就只有这么多。至于能不能找到绑架方席的人,还有幕后黑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如果那些人口中的腰佩和他手中的腰佩有所关联的话,想要找到幕后主使,则是更加难上加难。即使找到了,也不可能轻易的有所动作。
吩咐完常舟,王茂平转头看向方席这个苦主。
“你可以先回去了!”
既然早上并没有伤人的意图,再加上如今的身份还是受害者,实在是没有理由把人留在府衙。
“草民——”如今一脸惨状的方席有一些欲言又止。
咋的,还有些舍不得府衙?看来昨晚的经历应该是把人给吓得够呛!
“先带他下去收拾一下,然后派两个差役将人送回武馆。”怎么说,也是武馆的馆主,这个凄惨的样子回去,总归会影响武馆的威名。
“是!”
随后王茂平又看向方席,开口道:“放心,那些人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听了他的话,方席原本慌乱忐忑的内心,感觉平和了很多。或许是因为王茂平的语气虽然平静却又有一些笃定,亦或许是出于对新任知府莫名其妙的一丝信任。
“草民谢过知府大人!”
常舟和方席退出了二堂。
王茂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的喝了起来。他刚才的话虽然是为了安慰方席这个受害者,不过却也是这么想的。
那一只飞镖把方席封了口也就罢了,到时候,即使王茂平按已有的线索,再怎么去推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收获。那案子就只能成为无疾而终的悬案。
而如今方席不仅活的好好的,还被带到了府衙。如果回家之后,还有人敢对他出手,那么势必会引起官府的警觉。到时候,彻底吸引了官府的注意,可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事实上,也正如王茂平所猜测的那样。
“那个方席竟然被带到了府衙,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
“是属下没有把握住机会,没能灭掉方席的口,请您责罚!”此时房间之中,一个人跪地请罪。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找到腰佩的下落要紧!你们到底有没有问出腰佩在哪里!”
“依属下看来,那个方席应该真的并不知情!”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一脸的晦涩难明,茶杯从手下之人的耳边划过,随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变得四分五裂。
“混蛋,那你们之前是怎么打听到他的身上,如今还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是属下无能,请您责罚!”手下连忙低头认错。
“无能,是够无能的——”男子愤怒的又拿起一只茶杯,不过下一刻,却被敲门声打断:“什么事,说!”
“是,那方席如今已经回到了武馆,您看,我们要不要?”
“不要去管他!如今已经引起官府的注意,如果方席再一次出事,肯定会彻底吸引那些人的目光!”男子一脸阴沉的发话道。
如今这个肇原知府可不是一个可以轻易糊弄的角色。一旦此人警觉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方席既然并不知情,那么对于他们也就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已经进了府衙,想来是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出来。
自己已经确认过,手下之人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但也没有暴露什么,所以就没有什么威胁。
一动倒不如一静,放那个方席一马,让事情赶紧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