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成色只能通过这种办法来判断吗?”安初筠开口问道。
“不,自然是还有其他的方法,这第一种嘛!就是用牙咬!如果是纯金的话,应该可以咬动。”王茂平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道:
“还有就是用火烧,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如果是真金的话,表面应该还是金色,可是如果成色不够的话,那么表面就会变黑。”
不过这两种都容易留下痕迹,要是镯子如果变黑,或者上面顶着一个牙印,就没有办法给人家退回去了。
“这是谁送的?”王茂平开口问道,倒不是因为人家送一只纯度不够的镯子而生气,只是觉得万一这个人像之前沧石府一样,被不良商家给偷了金而不自知。
安初筠翻找了一下礼单然后开口说道:“那个牡丹戏蝶的镯子和头面是魏家送过来的,这只海棠初放镯是田通判家送过来的。”
如今州衙一共有一位同知,两位通判,这个田通判就是其中之一,不过相较于石瓒礼的圆滑处世,这个田力淮倒是显得默默无名了一些!
“过两天刚好有一个宴会,我到时候打听一下吧!”安初筠开口道。
不仅王茂平需要参加宴会、安初筠亦是如此,有的时候这种女子之间的聚会,也可以探查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也好!”王茂平点了点头,没准真的可以抓住一个不良商人呢!
……
早上,州衙内,头梆已经响了七下,这就告诉整个州衙的人,要准备上班了!此时的三班六房需要点名应卯。
王茂平作为知州还要好一些,此时正在吃着早餐,经过了几天的时间,他也逐渐适应了州衙的生活。
第二梆响起的时候,书吏已经将需要王茂平处理的公务文件送到了签押房。而第三梆响起的时候,也到了王茂平上班的时间。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王茂平从内宅走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没一会儿,书吏就走了过来:“大人,该升午堂了!”
王茂平点了点头,向着州衙的大堂而去。州衙是每逢三、六、九日放告。也就说官府会在这时接收百姓呈递的诉状。不过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王茂平励志做一个好官,所以并不准备偷懒。
由于下属县的案卷,都由当地知县自行审理,当然除了越级诉讼之外。王茂平如今并没有多少卷宗,今天的午堂应该能够将这几个案件解决掉,不过都是州城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今天,州城的百姓也是很给面子,在大堂外围了一堆凑热闹的。主要是前任知州并不喜欢升午堂,所以这样可以公开看热闹的机会,还是值得珍惜的,不然出门和别人没有共同话题怎么办。
今天的案卷都是邻里之间的小纠纷,什么谁家的鹅把人给啄了,谁家泼水泼到别人家的门口了,使人滑倒了。谁家的狗将邻居家的鸡给一窝端了……
所以王茂平审的很快,午时刚过,已经剩下最后一个案件了,审完这个,王茂平就可以休息一下,顺便吃个午饭。如今可都要过饭点了。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虽然已经看过诉状,但该问也得问。
“回大人,小民张旺兴要状告陆超抢占我家毛驴一事……”案卷上写的很详细。这两家是州城附近,相近两个村子的村民,家里都有一头灰色的毛驴。
张旺兴会在白天的时候将驴从驴棚里放出来,栓到门口的树下。谁知那天一个没看住,驴跑了出去,跑到了山上。张旺兴找了好久,最终在隔壁村找到了它。
“大人,这个张旺兴说谎,驴本来就是我家的,我村里的人都可以作证。”陆超连忙反驳道。
“你胡说,驴是我家的!”
“是我家的!!!”
王茂平一声惊堂木,堂下的人连忙安静了下来,此时驴也被牵了过来。就是一般的灰驴!
“大人,这就是草民家的驴!”张旺兴连忙说道。
“你说是你家的,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陆超插嘴道。
“你!”
两人眼瞅着又要吵了起来,而那只灰驴也应景的“啊——呃——啊——呃!”的叫了起来。
“都住口,如果再敢扰乱公堂,就休怪本官了!”王茂平惊堂木一响,厉声训斥到。
“你们都说这头灰驴为你家所有,那么已养几年?”王茂平开口问道。
“回大人,已有五年之久!”张旺兴连忙答道。
“回大人,我家驴已经养了七年!”陆超也连忙回答道。
王茂平点了点头,这件事还是很好查清的,俗话说老马识途,驴也一样。于是吩咐差役,牵着驴去往两人村子附近,任驴自行回家,看究竟这驴往谁家而去,便一目了然了。
围观的百姓已经适时的响起了叫好之声,十分的捧场,王茂平还以为这是谁替自己请过来的托呢!
最后一个卷宗已经是审理完成,结果估计要等到明天了,自己的肚子如今已经快要打鼓了,王茂平正要拍惊堂木准备退堂,就听见一个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看来下不了班了!王茂平有些后悔,要知道是这样,早餐的时候就多吃一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