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本来准备安排白秋香在曹秋鸽的别墅里先住下,没想到梅俊岭却要带走她,仔细想想也对,白秋香毕竟是做了伪证,让刑事案件变成了一般治安案件,白秋香这个行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喻再雄亲自在曹秋鸽的房子里给白秋香做了询问笔录,也没有回避王萱五姐妹。毕竟人是王萱她们带回来的,让他们回避也没有必要,更不用说她们都是王挺秀的义女了。
白秋香在这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是单成给了她三十万,让她改口供的,也承认了自己和贾亮亮等人勾结,想要给王萱设套的情况,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睡着在了王萱开的房间里,还脱光了衣服。王萱在一边听着,也没有做任何解释,王挺秀看了一眼王萱,笑了笑,没吭声,他明白肯定是王萱对白秋香做了什么。
喻再雄问完,也亲自给她做了笔录,但也对白秋香睡到宾馆房间的床上这一段说法有点不妥,他也猜到了肯定是王萱对她做了什么,但如何圆过去这个细节,不至于让案件有一个疑点很重要。他就追问:“你仔细想一想,自己为什么睡到这个房间里的床上的,你当时为什么去这个房间?”
白秋香想起来了:“我记得好像是姬素霞那个服务员说客人打不开电视机,她修不好,让我上去的,我一进房间自己就失去了直觉,啥也不知道了。”
喻再雄笑道:“你这是胡编乱造,你说这话谁信?你们宾馆里放迷魂香了?还是你吃迷魂药了?要不然,好好的人怎么进了屋就昏迷了呢?恐怕这话不但我不信,任何人都不信,这个说法不成立,你再想想?”
白秋香说的是实话,但这个实话在逻辑上有漏洞,给案件侦办造成了被动,一旦有人追问为什么白秋香会躺在房间里的床上,这会给对方的辩护律师提供一个质疑的机会。
白秋香看了看王萱,王萱没有看她,低着头在看手机。白秋香知道,这一点上,王萱不会给她提供帮助。
白秋香就问王萱:“我去你房间里去查看电视机是咋回事,你没在房间里吗?”
王萱反问:“你去房间的时候,是敲门进去的,还是刷卡进去的?”
白秋香道:“我好像是刷卡进去的,我手中有万能卡,每个房间都能打开,我,嗯,记起来了,我刷卡进去的。”
王萱问:“如果你知道房间里有人,为什么不敲门?这么做对客人来说礼貌吗?再说了,你和贾亮亮等人勾结在一起给我设套,是不是给过贾亮亮我房间的房卡?”
白秋香承认:“我是给过贾亮亮一张房卡,他们还在两边的房间开了房,你房间的两边那两间房是他们开的,他们为了让你居住到他们设计好的房间里,还专门让我给你拖延时间,给他们留下提前准备的时间,后来你拉着行李箱要走,我才给你开的房间。”
喻再雄一听,问道:“白秋香,既然你和贾亮亮等人勾结,要给王萱设置圈套,那贾亮亮他们会不会在房间里提前放了能致人昏迷的的东西?”
白秋香想了想:“这个有可能,他们都是无赖,什么事情都能干,不敢否定他们在房间里不动手脚,难道是他们提前放了能致人昏迷的东西,而我那时候恰恰进去遇上了?”
王萱对喻再雄说:“一会你也给我做个笔录吧,我证明那段时间我出去买东西去了,而那个时间段,宾馆里的监控被人删除了。”
喻再雄想想也对:“嗯,是该给你做一份笔录才完整。”
白秋香这个时候明白了,自己想要让喻再雄对自己宽大处理,只有自己把不明白的地方说明白了,才能过得去。于是,白秋香道:“你记录吧,我说,是这样的,因为贾亮亮提前给旅客设置圈套,就在旅客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我进了客人的房间,想查看一下客人的东西,被贾亮亮提前为客人准备的迷魂香给迷晕了,我赶紧带上了口罩,但就在是醒非醒的状态下躺倒在了客人的床上,后来就被喝醉酒的贾亮亮进去扒光了衣服,被他们一个个强暴了。”
喻再雄问:“你确定是这个情况?”
白秋香知道,只有往贾亮亮他们身上推责任自己才能减少罪责,就说道:“是这样子的,没错。”
喻再雄又问:“那贾亮亮最早的口供是我问的,他说的是只看到一个大美女戴着口罩,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躺着,就以为是要侵犯的客人,这一点为什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白秋香豁出去了:“就是他给我扒掉的衣服,他们是在醉酒状态下实施的犯罪行为,自然说的不准,不对,是他们为了推脱责任故意往我身上推的,就是贾亮亮扒掉了我的衣服。”
喻再雄把这个笔录做好后,让白秋香看了一遍:“你看看这些是不是你说的,我记录的和你说的一样不一样,如果我记录的和你说的是一致的,就签字按指印。”
白秋香看了一遍,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到:“笔录我看过,记录的和我说的完全一样。”并按上了指印。
喻再雄又让同来的两名警察也都在笔录上签了字。
然后,又给王萱做了一份笔录。
最后,让两名警察架着白秋香走了。
王挺秀最后一个出的门,对王萱五姐妹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