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
视线回归,长安逍王府,顾幸躺在一张摇椅上,嘴中吃着周楠之递过来剥了皮的葡萄。
耳边听着暗探从北漠乌达一族带回来的情报,不屑的吐掉口中的葡萄籽:“那阿骨完颜术也真是一个人才,不去干传销算是白瞎了他这口才了。”
“王爷啥是传销?”一旁周楠之一边扒着葡萄皮一边询问道。
“一个骗子头头,”顾幸随意回了一句。
随即面色不屑说道:“不过这牛皮是张口就来,也不怕给吹破了。”
“对了,”顾幸转头看向周楠之,面露一丝疑惑道:“你不去和宋怡他们打骨牌,跑本王这里作甚,你们几个丫头这段时间不是骨牌上瘾,天天凑一起打吗?”
“没什么,就是不想玩了,”周楠之一听此话表情顿时一垮,口是心非的说道:“骨牌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来寻王爷说说话呢。”
听闻此言顾幸砸吧了一下嘴,斜眼看了周楠之一眼。
“你这话你认为本王信吗?”
昨晚三女还打了一个通宵,自己一次性娶了三媳妇,愣是混到如今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这才一夜的时间,就转性了?
这年头赌瘾要是能有这么好戒,哪里还会有那么多因为赌,而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存在。
“说实话,”顾幸板脸询问。
周楠之顿时干巴巴的说道:“臣妾没钱了,穆姐姐他们运气一个比一个好,每次都是她们赢,臣妾一把都赢不了。”
顾幸闻言一脸认真道:“楠之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之所以一直输,不是如雪她们运气好,而是你技术实在太菜?”
周楠之本是来顾幸这里寻求安慰的,结果却遭顾幸贴脸开大,顿时气鼓鼓的瞪眼看向顾幸。
“王爷你是懂如何安慰人的。”
“那必须的,”顾幸一脸得意。
“哼,”换来了周楠之一个不满的大白眼。
“哈哈哈。”
顾幸见状毫不遮掩的笑了起来,眼看周楠之嘟着脸,都快哭了,才收了脸上放肆的笑意,问了一句:“一分都没了?”
“没了,再输臣妾从娘家带到王府的嫁妆都得没,”周楠之顿时泄了气委屈巴巴道。
“敢情你来寻本王是为了借钱啊?”顾幸幽幽一笑。
周楠之面露一丝尴尬,伸出手掌,讨好道:“王爷臣妾知道你最好了,赏点银子花花呗。”
顾幸故意板着脸:“借你银子,那本王有何好处呢?”
说话间眼神还不忘故意在周楠之身上肆意打量。
周楠之至今嫁入王府近两月了,对于顾幸的脾性早已熟知,面对顾幸的挑逗丝毫不屑,反而大大方方的朝顾幸抛了一个眉眼。
娇滴滴的开口道:“只要王爷愿意帮助奴家,奴家从今以后便是王爷的人,若是王爷嫌弃奴家不好,奴家还认识两位美若天仙的姐妹,可一同将其献给王爷,到时我们三女共同侍奉王爷,王爷看可好?”
一听三女共同侍奉,顾幸顿时打了一个冷颤,记忆回到了某一个耻辱的夜晚。
那一夜顾某人威风凛凛大战三妖精,最终被三妖精反杀,丢盔卸甲小命差点不保。
“去去去,一边玩去,本王今日还有正事,”说着无奈挥了挥手,对廖询道:“给这丫头支一百两银子。”
“谢王爷,臣妾就知道王爷最好了,”周楠之抱着顾幸手臂摇晃了老半天。
“玩去吧,要是又输了,自己找廖询去拿,不过你三还是少玩吧,一坐就是一整天,久坐对腰不好。”
“知道了,”周楠之甜甜一笑,起身便走,不带一丝犹豫。
看着周楠之雀跃离去的背影,顾幸嘴角轻笑。
左右不过是刚成年的孩子,青春气息就是十足。
一旁廖询见到顾幸的笑意,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王爷,奴婢知晓王爷心善,对王妃她们极好,但按皇家礼制,王府后院女子应行为举止端庄,王妃她们现在整日迷恋骨牌,怕是不妥啊。”
顾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无妨,皇家规矩多么严苛,本王知晓,若是让他们全部照做,着实显得过于的枯燥乏味了一点,既然是在府中,没有外人,便让他们自在一点吧。”
“都是刚刚成年的小丫头,正是性格活泼之时,若是事事都按规矩来,对他们未免太过残酷了一点。”
“王爷莫不是忘了,您也刚成年不久,与王妃她们同年,”廖询笑道。
“所以啊,本王对皇家的那些规矩就很烦,”顾幸理所当然道:“但那些规矩是祖宗定的,本王改变不了什么,需要一一执行,不然容易挨训。”
“但本王的女人,本王总管得了吧,除了本王,这天下谁敢训斥她们?”
“本王就是愿意护着她们,怎么你有意见?”顾幸斜眼看向廖询,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没有没有,”廖询急么摇头:“奴婢岂敢,奴婢多嘴,奴婢掌嘴。”
廖询假模假样的扇了自己脸颊两下,继续老神在在的站在顾幸身后。
忙里偷得半日闲,浮生若梦看苍狗。
顾幸继续躺平,一旁丫环青瓶手拿蒲扇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