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来伯府三年,打从进门起,她无不恭上让下,时刻谨记宗妇规训,甚至甘心以嫁妆供养全家,要什么给什么。
可到头来,甚至比不过谢昭一篇张冠李戴的文章。
除了祖母,无人记她情分。
想到这里,她胸膛起伏愈发加快,连日来的不断猜疑、自省,加之发生的种种事,再到今日顾令潇母女的辱骂轻蔑,瞬间叫她软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夫人——”
“啊——”
顾令潇吓得直躲,不慎撞歪了桌子,上头摆着的几篇策论随之飘来了谢沅眼前,熟悉的字眼迅速勾起了她的回忆。
这是她写的策论,从未示人。
彻底晕过去前,署名处谢昭两个字深深印在了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