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从她的世界弄来,只是要她的血而已。”
“血祭的诅咒。”我也不是很意外,“这很完美地解释了某位皇妃的生平。”
“皇妃?”她不屑地嗤了一声,“一个幼稚天真的小丫头,在没有男人的情况下她能做甚麽?”
“我不曾与她接触故此不发表意见。”我耸耸肩,“但至少她笼络到了能帮她的男人,这也是种本事。”
她突然大笑:“可不是——”随即她收敛笑意冷硬道,“但我没有,我只有自己。”
那位你忠心的仆人乌鲁西可有点儿冤了。
我将左手上的三枚戒指变成椅子,飘了一把过去请她坐下:“那就完全不必找我。”
她凝视着我的一切举动:“亚述的神官……你确实有骄傲的本钱。”
“你对待米坦尼的使团手段如此残忍,恐怕不单是为了替同样远嫁的姐妹复仇那麽感性。或许是因为确定你要的那个东西已经在我手上所以恼羞成怒?”我轻轻拉着浑身僵硬的修达亲王也坐下,发觉他双手冰凉顺手把披肩解下给他围好,“不过这似乎让亚述更有理由去攻打巴比伦。”
“没甚麽可奇怪。”她高傲地扬起头来,“巴比伦对亚述本有不满,而米坦尼显然与亚述达成了秘密协议。那个傻乎乎的婢女死得正好,她是艾基尔家的人,她同情她的神官,而她的神官痛恨我不是麽?”说着她不屑地冷笑,“至于我那愚蠢的妹妹娜娣雅,爱上一个男人就晕头转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又为甚麽要替她报仇。”
“所以下毒给亚述,追查她却发现是你操纵,希塔托如果想要追究将会得罪已经收德拉科为徒的亚述使臣;若不追究就是包庇纵容,亚述不会放过他们。”我忍不住微笑起来,“在发现我与某些掌权者达成协议企图息事宁人时又闹出米坦尼事件,逼得希塔托官方不得不给一个说法。而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
“至少你已经拿到了铁,阿淑尔的大祭司。”她一副“先给你小小好处”的模样让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好歹是个男人,娜姬雅皇太后。”我摆摆手,“而且我深信,那位娶了巴比伦公主的皇子是你下一步想要指挥的棋子。”
“说得真客气。”她嘲讽地一笑,“怎麽不说我没想到她竟然失败,那水还被交到了你手上。”
我回了个含蓄的眼神:“下棋总得有对手才有趣。”
修达亲王颤声道:“母后,你,你还没放弃那个荒谬的主意麽?!”
“不,我放弃了。”她冷漠地看着他,“我放弃了那个愚蠢的修达,他背弃了我。”
三观不同连话都不能好好说。
“显然你给德拉科预备了一个有利的前途。”我摸着下巴,“风雨飘扬中登基的戴尔皇太子显然经过这一系列事件的打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被质疑能力不足,野心勃勃的二皇子有足够攻讦皇兄的证据但他也有出卖国家利益的污点,大臣已经分化——”我吹了声口哨,“内部动荡永远是最快的消耗。可这样做对巴比伦似乎没有太多好处。”
“我为甚麽要为巴比伦着想?”她冷淡地口气近乎刺耳,“那个国家给了我甚麽。”
生你养你然后把你扔到敌国,再没提供过帮助。你会这麽对待巴比伦、希塔托与米坦尼——慢着,一门心思当反派的前皇太后,你确实没像老蛇脸那样切割自己的灵魂对吧,那为何朕觉得你这智商与脑回路如此感人?
“总之听起来无论我个人还是亚述都没损失。”我眯了眯眼,“在即将尘埃落定的现在见我恐怕不单是为了解惑。”
“龙之眼。”
你言简意赅那朕也不拖泥带水。
我从袖子里摸出那个袋子:“你那种召唤献祭搞过两次?”
她毫不掩饰贪婪的目光:“当然。”
“五六年前?”
“是。”
“我真好奇你召唤的甚麽。”
“我要一个懂得体谅我难处,一个力图扛住快要破败荣誉的儿子。”
所以你找到了我不十分熟悉的那一缕灵魂。
“一旦成功那就不再是你的儿子。”
她冷漠地回应:“从他在十几年前的某次继位典礼中拦在我面前,从他亲口指证我怒吼着要我放弃时,那就不是我儿子了。”
我把袋子飘了过去,她立刻接住解开来打量:“你不问他在哪儿?”
“就像你不问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沙哑的笑声盘旋在耳边,如同蛇捆住全身锁紧咽喉般让人难耐。
“所以我不是她的儿子……母后?”金发的亲王喃喃道。
我搂住双目涣散的他:“明天的典礼不出席也没事,我们走。”
“去哪里?”他茫然地抬头看我。
“亚述。尼尼微,阿淑尔城,或者你想去看看我们伟大的皇帝刚打下的领土。”
“带我的好孙子德拉科走,他现在需要你的保护。”那位皇太后满意地将那东西放回袋子里收好。
“尊贵的娜姬雅前皇太后,保护他们父子俩绝非出自你的命令。”我扶起修达来,“乃是我自己的选择。”
月光下的她面色诡异:“你知道他活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