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亲不是麽。”中二少年也只得勉强一笑,“无论如何,那是母亲啊凯鲁。”
他似是受到极大冲击皱起眉来:“母亲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操纵别人的人生麽?!”
“以爱之名太过沉重。在我们还弱小无助时是她们生养并保护了我们。”我低咳一声才道,“去见见裘啬尔公主吧,作为一个女人支撑起艾基尔家很不容易。”
凯鲁神官垂目望着地面:“您总是这麽说。”
“……因为我也有个叫人无可奈何的母亲不是麽。”我笑了一声又咳嗽起来。
浅发的神官本也想笑,听我咳嗽又担忧道:“您这样真的不要紧?”
我摆摆手:“现在我这样子不太合适去见她。明天吧,明天也许。”
凯鲁神官抬头看我一眼又垂下头来:“您真的没有怀疑亚述使团的中毒案是她——”
“凯鲁。”我低声道,“单怀疑是没用的。”
他颔首告退:“是。”
看着他离去德拉科小王子歪着头道:“我以前很讨厌他。”
我摸着他的脑袋没有说话,金发小王子继续道:“但我现在有点儿喜欢他了。”
我笑出声来,德拉科看着我嘟囔道:“谢谢你。”
“我其实很想知道你为甚麽会选择来找我,以及为甚麽信任我。”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还要拐弯抹角未免小题大做或不够厚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眼:“不是我……嗯,是父王。他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真正惊讶。
“是的,他昏迷过去时叫你拉阳。”德拉科眨巴着眼睛,“不过他也会叫莱尔,那是谁?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可我没听过。”
“我也是。”他格外骄傲地伸手拍我肩膀,“不过干得好大祭司!要不是我亲眼看着你变成我父王,我都要怀疑到底哪个是真的了。”他笑眯眯看着我,“所以你究竟是怎麽扮得那麽像的?”
是啊,为甚麽呢。
我抚摸着眼前这位同名的金发小家伙的头发:“感谢小王子你的信任,所以有份回礼也许你愿意收下。”
他欢呼着抱紧我的腰:“你能医治好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