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省——如今仍存的西半部米坦尼是在赫梯事实控制下的傀儡国家。
好的,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赫梯帝国也不叫赫梯,而是被称作希塔托。
如何?中二少年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已经很肯定这是个似是而非的世界。
绝非完全对应已知历史,说不定又是个类似hp那样的世界。但谁在乎?!中二少年这些年毫不夸张地走遍亚述全境也没找到某个铂金头发的小坏蛋——好吧,也许他现在不是这个颜色的头发也不再叫那个名字。
“晚上好,又在发呆的拉阳神官。”皇帝陛下微笑着免礼,“别告诉我你又在聆听神谕。这可不是在阿淑尔神的祭祀大典上。”
这些年久经考验的中二少年已能轻松摆出无限接近澍茨先生的注册表情:“阿淑尔代表力量与胜利,他赋予陛下您权杖、冠冕和无比的能力,君王就是这位守护神在世间代理的统治者。”
他十分满意地摸着自己又黑又浓的卷曲胡须尾端:“我们的神官迪厄多内总能说出叫人心旷神怡的好话。”
“即使他没穿丘尼克、没有下摆的流苏以及披着长披肩——简直像个奴隶似的穿着短裙——也还是我们亚述有史以来最杰出的神官。”伊里奇翻着白眼。
“高贵在乎人心,无关性别。”阿达德尼拉里一世冲我眨眼,真难为已近中年被传为冷血无情的他还有这麽活泼生动的表情,“这是我们的神官大人力谏废除拍卖大会时的话。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位神官与众不同。”
如果了解那个拍卖大会究竟是干甚麽的任何人都会这麽做。
我恭敬地微微颔首:“面对注定青史留名的伟大君王,让他的功绩无可指摘是祭司的唯一职责。”
皇帝陛下足够响亮的笑声证明此刻他真心愉悦。
不得不感谢斯莱特林学院的残酷训练,至少这种程度的恭维中二少年说来毫不脸红。
“拉阳,我所倚重的名年官啊,方才希塔托送来了文书。”皇帝纡尊降贵亲手替朕围上披肩,同时颇有深意地拍我肩膀。
“商议联合对埃及用兵,或者那位皇太子仍旧不死心继续提出婚约?”被用这个身份称呼令朕不由挑眉,“卡迭什战役确实过去足够久。但请允许您可怜的名年官指出如今亚述的铁还不足以建成一支完备的骑兵队。”
阿达德尼拉里一世饶有兴致地伸出食指指向天空,中二少年会意环手举至胸前,格外肃穆庄重地敛眉:“那麽,欢欣喜乐吧,祝贺穆尔西里二世回归众神领域得享永生。”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伊里奇也不知道在得意甚麽仰天大笑。
“巴比伦派了契鲁达夫托里带队离境赶赴哈图萨斯。”阿达德尼拉里一世意味深长地黏着胡须。
“那个老滑头?”伊里奇一脸嫌恶地咂咂嘴,“永远只会用‘或许’‘大概’‘说不定’的家伙究竟是怎麽爬到议事长位置上的?”
那才是成熟的政客表现之一好麽傻宝宝。
不过不是杜鲁古·尼拉里那位老资格王族?他可是这十几年来巴比伦负责外交事务的核心人员。
我略一想又道:“尊敬的陛下,使臣的队伍里应当不止一个孤零零的议事长。”
“当然,当然……”阿达德尼拉里一世慢慢放下手来十分严肃道,“巴比伦享誉世间的特产里还有美人一项。”
看来又有一位沙乌拉公主将被派遣去做和平天使。要命!说朕大男子主义也无所谓,中二少年就是看不惯男人缩在后面而让女人去“为国牺牲”。
“戴尔皇太子,亦或是他的弟弟二皇子新·嗒托西利?”朕脑中迅速将希塔托如今的直系继承人扒拉了一遍。
“是谁都不太妙,是谁都无所谓。”皇帝陛下握住腰间的剑哈哈大笑,“骁勇的亚述战士可不畏惧那脆弱的联盟。”他笑完又深沉地看住我,“愿意为我出使希塔托麽,我的大祭司与名年官?”
早知道就不着急把上半年财政汇总,现在中二少年连拒绝的借口都找不到。
我略略欠身:“我的荣幸。”
“伊里奇负责保卫,其他交给你。”阿达德尼拉里一世悠悠道,“皇帝去世,新皇登基,很多事可以做。三日后,我会去古他城附近走一走。”他踌躇满志地再看我们一眼才转身离开。
中二少年在心底叹气,能别这麽明目张胆地释放预备进攻巴比伦的信号麽?不过至少好消息是朕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踏出亚述疆界去别国寻找某个铂金头发的小坏蛋了。
“拉阳……”
哦呀伊里奇少年你居然还在。
“你说,安妮娜只有嫁出去一条出路麽?”
“女孩总是要嫁人的。”
“喂,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叹了口气:“要打赌麽?陛下刚才是否听见我们的对话。”
伊里奇一愣:“你是说——”
“公主尊贵无比,同时身不由己。”
说实话,看着一个意气风发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大小伙子这样感伤真不是个愉快的经历。
“伊里奇,我不反对你追求她,也不怀疑你真挚的心。”我硬起心肠劝告,“但她是否以同样的心在回应你?或者,她是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