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欢呼声中,滕云舒和潘逸尘并肩站在高台上,向灾民们挥手致意。
“乡亲们,”滕云舒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传遍了整个广场,“今日的灾区重建仪式,不仅是家园的重建,更是希望的重建!我相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潘逸尘接着说道:“朕会与皇后一起,与大家同舟共济,共克时艰,早日重建家园!”
简短的几句话,却充满了力量和希望,深深地印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庆祝仪式结束后,滕云舒和潘逸尘携手离开,他们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也为灾区留下了无限的希望。
冷宫中,阴冷潮湿,与外面热闹的庆功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昏暗的烛光下,滕云舒独自坐在破旧的床榻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潘逸尘的母后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一直视若珍宝,贴身收藏。可如今,这枚玉佩上却沾染了一种奇特的香料,一种滕云舒再熟悉不过的香料——正是陷害她私通图谋不轨的证物!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滕云舒低声呢喃,心如刀绞。曾经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眼前的冰冷现实交织在一起,令她难以呼吸。
“娘娘……”一声轻唤,打破了冷宫的寂静。滕云舒抬起头,只见宫女小翠提着食盒,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小翠,你怎么来了?”滕云舒连忙将玉佩藏入袖中,强装镇定。
“娘娘,奴婢担心您,偷偷来看看您。”小翠的眼眶红红的,将食盒放在桌上,“娘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
滕云舒摇了摇头,示意小翠坐下,“宫里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小翠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娘娘,奴婢听说,自从您被禁足后,丽妃娘娘便独掌六宫事宜,还……”
小翠欲言又止,滕云舒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丽妃她……”
小翠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娘娘,奴婢觉得此事蹊跷,您一定要小心啊!”
滕云舒握住小翠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的。这后宫之中,想要我性命的人,可不止丽妃一个。”
小翠走后,滕云舒在冷宫中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分析着目前的局势。突然,她目光一凝,停在了墙角的一堆杂物旁。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滕云舒轻手轻脚地靠近墙角,拨开杂乱的枯枝败叶,发现了一只破旧的木匣子。匣子没有上锁,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躺着一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皇后亲启”四个字。
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滕云舒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借着微弱的烛光,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信的内容令人震惊,它揭露了一个隐藏在深宫之中的惊天阴谋,而滕云舒正是这场阴谋的目标。信中还提到,陷害她的香料是有人故意放在玉佩上的,而这个人正是……
滕云舒的手指微微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她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酷,而她曾经深信不疑的人,竟然会是幕后的黑手!
“娘娘,您没事吧?”小翠去而复返,看到滕云舒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封信,不禁担心地问道。
滕云舒深吸一口气,将信纸投入烛火中,看着它化作灰烬,这才缓缓说道:“我没事。小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入夜,皇宫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潘逸尘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丝毫提不起兴趣。自从滕云舒被打入冷宫,他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喜悦。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托奴才交给您的。”
侍卫队长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枚小小的竹筒。潘逸尘接过竹筒,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潘逸尘握紧纸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知道,滕云舒一定是被冤枉的,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她的清白。
“你下去吧,记住,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侍卫队长领命退下,潘逸尘独自一人来到御书房,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滕云舒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泪水,她的温柔,她的倔强……
夜深了,冷宫中一片寂静。滕云舒躺在冰冷的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滕云舒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手紧紧握住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轻微的响动过后,门“吱”的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借着微弱的月光,滕云舒看到一个黑衣人影闪了进来,手中寒光闪闪,显然来者不善。
黑衣人显然对冷宫的环境十分熟悉,落地无声地朝着床榻的方向摸索过来。滕云舒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心脏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
黑衣人越来越近,就在他即将靠近床边时,滕云舒猛地翻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