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建议,开源节流,一方面鼓励商贸,增加赋税收入;另一方面,裁撤冗官,精简机构,节约开支。如此一来,便可筹集军饷,支持边境战事。”
“好!”潘逸尘忍不住拍案叫绝,“王侍郎所言极是,就依此办理!”
众大臣见皇帝都发话了,自然不敢有异议,纷纷附和。
滕云舒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知道,这场讨论,她已经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她并非刻意想要表现自己,只是身为皇后,她有责任也有义务,为自己的丈夫,为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深夜,寝宫内,烛光摇曳。
潘逸尘批阅完奏折,见滕云舒还在灯下翻阅着边境的地图,不禁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拥住她,“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滕云舒放下地图,转身依偎在他怀里,“皇上,臣妾有个想法……”
“爱妻又有什么妙计了?”潘逸尘温柔地抚摸着滕云舒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
“臣妾想微服私访,去边境看看……”滕云舒抬头,目光灼灼。
潘逸尘剑眉微蹙,边境局势紧张,爱妻此去太过冒险。他刚想开口拒绝,却撞见了她眼中的坚定,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皇上,臣妾并非一时兴起。如今边境战事吃紧,朝中大臣对战局看法不一,臣妾想亲眼去看看,也好为皇上分忧。”
潘逸尘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滕云舒并非深宫中养尊处荣的花朵,她的聪慧和胆识,他早已见识过。
几日后,一行人乔装打扮,轻车简从,踏上了前往边境的道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选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吁——”
崎岖的山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滕云舒紧紧抓住车厢内的扶手,秀眉微蹙。
“皇后娘娘,前方就是黑风岭了,道路更加难行,您当心些。”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滕云舒掀开车帘,只见山路两旁怪石嶙峋,树木丛生,一片荒凉之景。
“驾!”
正当此时,几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寂静的山谷,十几个黑衣人从路边树丛中窜出,手持利刃,直奔马车而来。
“保护皇上皇后!”侍卫们反应迅速,立刻拔刀迎敌,刀光剑影间,喊杀声震彻山谷。
潘逸尘将滕云舒护在身后,抽出腰间佩剑,加入战局。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不消片刻,便有几个黑衣人倒在了他的剑下。
“皇上小心!”
一个黑衣人趁着潘逸尘与其他人缠斗之际,从侧面偷袭,眼看就要得手,滕云舒惊呼一声,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
“噗嗤——”
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伴随着滕云舒的闷哼,潘逸尘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反手一剑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慌忙转身,却见滕云舒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
“皇后!皇后!”
“皇后!皇后!”潘逸尘跪倒在滕云舒身旁,惊慌失措地将她抱在怀中,声音颤抖着,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
鲜血从她手臂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潘逸尘明黄色的龙袍。他紧紧地捂住伤口,心如刀绞,仿佛那利刃不是刺在她身上,而是扎在他心上一般。
“皇上……臣妾没事……”滕云舒虚弱地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想要安慰他,却牵动了伤口的疼痛,忍不住轻哼一声。
“别说话!朕这就带你回宫!”潘逸尘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飞身上马,一路疾驰回宫。
回到皇宫,太医已经候在寝殿外,潘逸尘将滕云舒轻轻放在床上,焦急地来回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太医诊治过后,松了口气:“皇上,皇后娘娘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微臣这就去开药方。”
潘逸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坐在床边,握着滕云舒的手,一言不发,只是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身上,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滕云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她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受伤的胳膊,像是被火烧一般。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别乱动。”潘逸尘一直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连忙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这不怪皇上,是臣妾连累了皇上。”滕云舒摇摇头,强忍着疼痛,轻声说道,“皇上可知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潘逸尘眼神一凛,寒声道:“朕已经派人去查了,这次的刺客训练有素,下手狠辣,绝非普通的山匪流寇。”
不多时,侍卫统领便将调查结果呈了上来,他单膝跪地,沉声说道:“回禀皇上,属下查到,那些刺客使用的兵器和招式,与之前被剿灭的南疆叛军十分相似……”
南疆叛军?滕云舒和潘逸尘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看来,他们是死灰复燃了……”滕云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语气冰冷,“皇上,这次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臣妾想……”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