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转念一想,仅凭几句听到的对话,根本无法扳倒赵贵妃,反而会打草惊蛇。她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为自己洗清冤屈。
想到这里,滕云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惊动赵贵妃和宫女,而是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寝宫后,滕云舒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她想起,前几日,皇上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中说她与安王关系暧昧,行为不检。当时,皇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难道说,那封匿名信也是赵贵妃派人送去的?
滕云舒越想越觉得可疑。她必须查清楚那封信的来历,才能找到赵贵妃陷害她的证据。
可是,她只是一介后宫女子,如何才能查到这些事情呢?
滕云舒思来想去,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决定去找一个人帮忙,那个人就是……周才人。
“周才人,我知道你与赵贵妃不和,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滕云舒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对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周才人看着滕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皇后娘娘这是……”
周才人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放的牡丹,语气意味深长:“皇后娘娘贵为后宫之主,何须如此低声下气地求我?就不怕我落井下石吗?”
滕云舒深知周才人聪慧谨慎,定然不会轻易答应。她坦然一笑:“本宫知道,周才人与赵贵妃素来不睦。如今本宫蒙冤,也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周才人轻笑一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后娘娘快人快语,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与那赵氏井水不犯河水,但她也曾多次试图拉拢我对付皇后。如今皇后有难,我自然乐见其成,只是……”
“只是什么?”滕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空口无凭,皇后可有证据证明是赵贵妃陷害于你?”周才人语气锐利,直指问题的关键。
滕云舒将自己在御花园听到的话,以及对匿名信的怀疑和盘托出。周才人听罢,沉吟片刻,说道:“皇后娘娘的猜测不无道理,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扳倒赵贵妃。”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滕云舒心急如焚。
“要想揭露赵贵妃的真面目,还得从长计议……”周才人走到滕云舒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几日后的宫廷宴会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赵贵妃一身华服,艳光四射,不时与身旁的潘逸尘眉目传情。而滕云舒则一反常态,面带微笑,频频举杯敬酒,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宴会进行到高潮之时,滕云舒突然起身,举着酒杯,朗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要禀报。”
潘逸尘微微皱眉,放下酒杯,问道:“皇后有何事?”
滕云舒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赵贵妃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要揭露赵贵妃的阴谋诡计,还自己一个清白!”
滕云舒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赵贵妃脸色一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故作镇定地笑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臣妾听不明白。”
“臣妾手里有一封匿名信,揭露了赵贵妃是如何陷害臣妾,意图谋害皇嗣的!”滕云舒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展示给众人。
“哦?竟有此事?”潘逸尘接过信,展开细看。信中详细描述了赵贵妃如何收买宫人,散播谣言,以及如何利用御花园的毒蛇陷害滕云舒的经过。潘逸尘越看脸色越阴沉,眼中闪烁着怒火。
赵贵妃见事情败露,也不再装傻,索性撕破脸皮,指着滕云舒怒道:“你这毒妇!分明是你自己心肠歹毒,还想嫁祸于我!”
“是不是嫁祸,皇上自有判断。”滕云舒不慌不忙,转向潘逸尘,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皇上,臣妾自嫁入宫以来,一心一意侍奉皇上,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挑拨皇上与臣妾之间的关系。”
潘逸尘看着滕云舒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这段时间对滕云舒的冷落和怀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愧疚。他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赵贵妃脚下,怒斥道:“大胆!你竟敢做出如此恶毒之事,朕岂能容你!”
赵贵妃见潘逸尘动了真怒,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地磕头求饶:“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看在臣妾侍奉皇上多年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潘逸尘对赵贵妃的求饶置若罔闻,冷声命令道:“来人!将赵贵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看着被侍卫拖走的赵贵妃,滕云舒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要想彻底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要让潘逸尘明白她之前的苦衷。
“皇上,”滕云舒走到潘逸尘面前,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之前是臣妾不好,没有及时向皇上解释清楚,才会让皇上误会……”
潘逸尘看着滕云舒,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