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划过赵贵妃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却不及她心中怒火万分之一。滕云舒,你不过是个空有美貌的女子,凭什么得到皇上的垂青?!
自打滕云舒入宫以来,潘逸尘便一反常态,频频造访椒房殿。起初,赵贵妃只当是新婚燕尔,皇上贪恋新鲜,过几日便会厌倦。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皇上对滕云舒的宠爱不减反增,甚至开始让她参与朝政。
“娘娘,您为何要如此生气?”李嬷嬷心疼地看着赵贵妃,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皇上不过是看在皇后娘娘新婚的份上,多去走动几日,过几日便好了。”
赵贵妃接过帕子,狠狠地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新婚?新婚就能让她插手朝政?李嬷嬷,你莫要忘了,这后宫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李嬷嬷闻言,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赵贵妃说的没错,她才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入宫多年,从未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可如今,这个滕云舒却横空出世,夺走了皇上所有的注意。
赵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我要让这个滕云舒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李嬷嬷闻言,心中一惊,“娘娘,您要做什么?”
“做什么?”赵贵妃冷笑一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滕云舒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皇后,根本不配母仪天下!”
接下来的几日,后宫中开始流传一些关于滕云舒的流言。有人说她出身低微,不配做皇后;有人说她心狠手辣,在入宫前便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夫;更有人说她妖媚惑主,迷惑皇上,意图干预朝政。
这些流言传到滕云舒耳中,她只是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她知道,这不过是赵贵妃的伎俩,想要借此败坏她的名声。可她滕云舒是什么人,岂会轻易被人陷害?
一日,潘逸尘下朝后,习惯性地来到椒房殿。见滕云舒正在窗边看书,他走过去,轻轻地搂住她的腰,“皇后今日在看什么书?”
滕云舒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他,“臣妾在看一些宫规礼仪,想早日熟悉宫中事务,为皇上分忧。”
潘逸尘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皇后不必如此辛苦,有朕在,你无需操心这些。”
“臣妾身为皇后,自然要为皇上分忧。”滕云舒依偎在他怀中,语气温柔却坚定,“皇上,臣妾知道您近日为朝政之事烦心,可有什么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
潘逸尘心中一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体贴他,关心他。他将滕云舒抱得更紧,低声道:“朕近日的确遇到了一些难题,不过,朕相信皇后一定能帮朕解决。”
滕云舒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皇上尽管说,臣妾一定竭尽所能。”
潘逸尘看着她,心中暗道:好一个滕云舒,你果然不简单。椒房殿内,滕云舒将从宫女口中听来的流言复述给李嬷嬷,语气平静,却暗藏波澜。李嬷嬷听完,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担忧,“娘娘,这赵贵妃心胸狭窄,您初入宫便夺了她多年来的风头,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滕云舒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盏,“嬷嬷不必担忧,我既然能坐上这皇后之位,便不会任人欺凌。”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后宫之中,想要站稳脚跟,光靠皇上的宠爱可不够,还得有自己的手段。”
李嬷嬷是宫中老人,服侍过数任皇后,见多识广,心思缜密。她沉思片刻,说道:“娘娘说得对,想要平息这些流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以牙还牙,让赵贵妃自食其果。”
“嬷嬷有何妙计?”滕云舒问道,她虽聪慧,但毕竟初入宫廷,对后宫的争斗并不熟悉,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帮手。
“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日子,赵贵妃的兄长,赵将军,被调往边关镇守?”李嬷嬷压低声音,说道,“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滕云舒心中一动,赵将军是赵贵妃的亲兄长,也是她最大的依靠。皇上突然将他调往边关,其中定有蹊跷。如果能找到赵将军的把柄,便可以以此为筹码,反制赵贵妃。
“嬷嬷的意思是……”滕云舒看着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老奴这就去安排,娘娘静候佳音。”李嬷嬷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精明和果断。
几日后,宫中举行盛大的宴会,为太后祝寿。滕云舒一袭华服,头戴凤冠,雍容华贵,光彩照人。她款款走入宴会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赵贵妃。
赵贵妃看着滕云舒,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精心打扮,却依然被滕云舒的光芒所掩盖。她恨,恨滕云舒夺走了皇上的宠爱,恨她抢走了自己的风头。
宴会进行到一半,滕云舒突然站起身,向皇上敬酒,“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要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禀报。”
潘逸尘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皇后有何事,尽管说来。”
滕云舒微微一笑,看向赵贵妃,语气平静,“臣妾近日听到一些流言,说臣妾出身低微,不配做皇后,还说臣妾心狠手辣,甚至……”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甚至说臣妾妖媚惑主,意图干预朝政。”
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