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如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她才想起一件事:“得尽快跟母亲说一声,以免她继续担心下去。”
陆辞寒搂着她的腰不肯撒手:“不必,晚点儿再跟她说吧,此前不告诉你们实情,便是希望母亲进宫闹一闹,倘若她知道我并没有失忆,以她的性子,应当不会进宫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比较好?倘若被人察觉,你这行为可是欺君。”
陆辞寒笑了:“你放心,不论害我之人是不是嘉宁公主,都跟宫里的太医脱不了干系。再等两日,宫里兴许还会有好戏可看。”
曲清如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你还有后手?”
“我并未直接和弥国皇子接触,中间有人帮忙。眼下不宜跟你多说,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越安全。这些糟心事,为夫自能处理,待过了这一遭,无论皇后还是嘉宁公主,都不会再有精力来折腾我们武阳侯府了。”陆辞寒嘴角一勾。
皇家的争斗他不会真的插手,稍有差池就有灭顶之灾,他不过是提前给了德妃一个翻身的机会,至于德妃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要看德妃自己的能耐了,毕竟陆辞寒眼下的手还没长到能伸进后宫。
陆辞寒思考事情时,曲清如却想到一件事:“这么说,我在如安药堂哄你回府被那么多人哄笑时,你当时也是在假装失忆?”
陆辞寒的思绪一滞:“骄……骄骄,我若是不演得像一点儿,陛下怎么可能相信?你莫要忘了,咱们侯府的护卫之中都有陛下的眼线,他生性多疑。”
陆辞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他没想故意惹她和长公主着急,而是担心她们俩露馅儿。
这件事毕竟涉及到皇室中人,一个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曲清如明白他的担忧,但是想到那日的情形,她俏脸一红,上手掐了陆辞寒几把:“叫你作弄我!叫你作弄我!”
陆辞寒也不敢躲,任由她掐着出气。
曲清如前两把掐得很用力,直到发现陆辞寒不躲不避,又舍不得下狠手了,气鼓鼓地往他腿上一坐。
前两日把他从如安药堂哄回来,可是费了她很大的劲儿。
他始终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曲清如看,说自己有夫人,不能和别的女子授受不亲。如安药堂很火爆,很快便有百姓上门,看到他们二人,很快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陆辞寒失忆的消息就这样不胫而走,不少人跑过去看热闹。
陆辞寒后来似乎有点儿相信了曲清如的身份,毕竟曲清如故意问老百姓自己是谁,陆辞寒又是谁。他演得可认真了,假装思考了会儿,说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跟曲清如串通好,所以他勉为其难地相信她是自己夫人了。
可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多了一句嘴:“江家女儿可是孪生,你怎么知道眼前这个当真是你夫人呢?可别被骗了。”
于是那些男人都跟着哄笑起来。
陆辞寒还当真开始纠结,把曲清如气了个仰倒。
后来他当众要求曲清如亲他两口,又让她当众抱自己,如此才能证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曲清如一心把他哄回武阳侯府好好照料,况且俩人本就是亲夫妻,做这些事情很正常,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跟陆辞寒亲昵过!
当时她先拥住陆辞寒,听到老百姓们的打趣,她就面红耳赤了。
仰头看陆辞寒时,她近乎哀求道:“乖,回府以后我再亲你好不好?”
陆辞寒哪里舍得让她这么为难,正要点头,便听到有男子在那起哄:“亲呀!快亲呀!陆世子,她不亲你的话可不能信她,万一她不是你夫人怎么办?”
“对呀,她不亲不能信哦。”
陆辞寒当时想起自己是个“失忆”之人,皱着眉头纠结了片刻。
曲清如不是个磨蹭之人,看老百姓把如安药堂围得水泄不通,反正已经被这么多人起哄过了,她索性踮脚,在陆辞寒嘴角亲了一口。眨眼之间,她又辗转吻住他的唇。
陆辞寒惊得当即僵住。
老百姓们争相大笑,不过不是那种不友好的笑容,而是笑着鼓掌。
像极了朋友之间开玩笑得逞后,那种善意的笑。
不过曲清如还是被闹得面色通红,连耳朵都红得滴血。
想到这件事,陆辞寒有些心虚地低头看怀里的曲清如,她似乎也是想起了当日情形,眼下眸光潋滟,红润的肌肤莹润光泽,芬芳诱人。
陆辞寒咽了下口水,捏住她的下巴吻过去。
二人正吻得忘我,陆辞寒甚至已经掐住她的细腰想把人压在美人榻上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寒哥儿今日如何了?”
“长公主,世子爷今日没有吵闹,情绪好多了,似乎已经在好转。”
清韵回着话,引长公主一起走进内室。
门没关,俩人一进来便看到曲清如正坐在陆辞寒腿上,俩人难舍难分。
长公主倒吸一口气,赶紧抬手遮住眼睛退了出去:“咳咳,我……安哥儿呢?我想抱抱安哥儿。”
内室里,曲清如后知后觉地推开陆辞寒,想到刚才那一幕被长公主看到,羞耻感油然而生,耳朵又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