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回到武阳侯府后便病倒了,侯府大小事务全部交给曲清如打理。
曲清如带着府医前去侍疾时,被飞雁拦下:“世子夫人请留步,长公主不是什么大病,痛症也没有发作,只是见过侯爷后心有郁结之气。长公主以前也如此不舒服过,歇息十天半个月便能恢复了。”
曲清如若有所思:“行,我会叮嘱大家没事不要过来惊扰母亲,倘若有什么需要,还请随时去归云苑知会一声。”
“世子夫人放心。”飞雁送走曲清如后,回屋和长公主禀报此事。
长公主坐在美人榻上,看着窗外的芭蕉叹气:“她可真是好命,能嫁给我儿这样好一个郎君。”
飞雁一言难尽地看看她,一时不知该从哪里劝。
世子夫人是顶顶好的主子,会把任何一个下人当人看,只要不做坏事,忠心耿耿地为侯府做事,世子夫人从来不会亏待他们。如今世子爷和世子夫人也恩恩爱爱,又生了个胖墩墩的小世孙,如此和谐友爱的事情,是武阳侯府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长公主这时候怎得对世子夫人开始生分了?
飞雁如今是松鹤堂的管事丫鬟,看长公主一直愁眉苦脸,到底没忍住,把心中疑惑都说了。
长公主白她一眼:“连你也觉得我错了?”
“飞雁不敢,只是不明白。”
长公主冷哼:“有些事不便明说,骄骄自己不够检点,又只肯生这么一个孩子,如何振兴我侯府?”
飞雁听到“不检点”三个字,想到长公主之前一直让她观察世子夫人的动向,便忐忑不安道:“长公主为何说世子夫人不检点?是不是有所误会?她和花大夫之间清清白白,真的没有……”
“哼!别以为我不知,我前段日子便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花青临的师父叫孙济,此人品行恶劣,居然觊觎自己的嫂嫂,俩人似乎还生了个孩子!有其父必有其子,那花青临想来也不是个安分之人,骨子里怕也是个会觊觎有夫之妇的。”
飞雁大惊,捂住嘴巴,怕自己会惊呼出声。
良久,她才平复好情绪:“这……可这也不能怪世子夫人呀,长公主应当提醒夫人提防着花大夫才是。”
“哼!那孙济和他嫂子的事情在泽州城无人不知,骄骄在泽州定然也是听说过的,可你看她和花大夫还不是时常往来?我瞧她骨子里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这次还狐媚子地诱惑寒哥儿夜不归宿,真是越发不像话了!可惜寒哥儿太傻,被她迷得失了心智,一心维护她。哎!若不是不想让寒哥儿为难,我定要好好整治一下她。”长公主遗憾地直叹气。
经过护国寺这一行,她是不敢再对曲清如做什么了,但心底还是隐隐期待着嘉宁公主能尽快嫁来侯府。
飞雁听得胆颤心惊,不过她想了一会儿,又疑惑道:“可是长公主,世子爷也在那里待过,按理说世子爷应该也听说过花大夫师父的事情,可世子爷并没有因此疏远花大夫。会不会……花大夫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或者花大夫师父的事情是谣传?”
“假不了,听说那孙老大夫的嫂嫂带着孩子来了京城,孙老大夫也厚颜无耻地跟过来了。”
飞雁这才理解了长公主的忧虑,孙老大夫这种事确实是匪夷所思,京城里哪个氏族若是出了这种人,定会被剔除出宗族,赶离京城的!
“可花大夫毕竟只是个大夫,哪里有世子爷厉害呀。长公主别瞎想了,世子夫人不傻,定不会放着世子夫人不做,而去和花大夫不清不楚的。”飞雁的脑子尚且清醒。
长公主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这番话在理,可谁知道曲清如能不能经得住诱惑呢?她家寒哥儿确实样样出色,样貌也是绝色,可倘若曲清如哪一日腻味了,非要试试花大夫那样的呢?
况且只要她偷偷摸摸地来,不让人发现,她还是照样能做她的世子夫人。
长公主越想越头疼,索性叫人熬了安神汤……
曲清如从陆辞寒口中听说这件事后,诧异地看了他许久:“你早察觉了?”
“为夫又不眼瞎,只安慰你又有何用?嘴皮子工夫谁都会做,真正要解决问题必须有所行动,为夫不希望这件事发酵成大问题,自然得趁早解决。”
一股澎湃的感动油然而生,曲清如激动地有点眼睛发酸:“我还以为你并没有发现此事。你可知母亲为何忽然对我生分了吗?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倘若是我的疏忽,我自然会改。”
陆辞寒想起长公主的顾虑,沉默半晌,还是说了实话:“她……觉得你和花大夫来往过密,许是谣言所致吧。”具体原因,他得慢慢调查。
曲清如想深吸一口气,忧虑地皱起脸来。
她和花青临的往来一向光明正大,不论此前陆辞寒为了解决瑾王时故意跟她起争执时说的话是不是真情流露,如今连自己的婆母都开始怀疑他们之间的清白,她觉得确实有必要正视这个问题了。
花青临对他们夫妇有恩,他们可以报答,但她日后确实应该少和花青临往来。
明月楼的药膳已经定下,日后让掌柜的询问花青临便可,如安药堂有需要的地方,她也会想法子帮忙,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