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前,江绾坚持上了曲清如的马车。
马车刚开始行驶,江绾就上手去剥曲清如的衣裳:“快快快,咱们换一身衣服。”
“为何?”曲清如猜到她的意思,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做。
陆辞寒前段时日曾经跟她说过,陆祈年迟迟没有动静,只怕憋了个大的,到时候无论如何,曲清如首要任务便是护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其他的事情不用她操心。
江绾瞪她:“你怀着孩子呢,这次回去是福是祸都不知晓,我替你回去看看,若是出了事,你比我聪明,你想法子救我便是。”
“你……”曲清如犹豫了片刻。
江绾看不下去,先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鞋子,再次去脱她的。
曲清如深知这么做可能会害了江绾,但眼下没有工夫犹豫,便尽快换了衣裳、头饰、鞋子等。
直到确定俩人没有任何区别后,江绾才扯着嗓子道:“停车停车!我才不要陪你回去找罪受呢,哪有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跳的!”
曲清如:“那随你吧,停车!”
待马车停稳,曲清如深深地看了江绾一眼:“无比保护好自己。”
江绾点点头,催着她下了马车。
曲清如太瘦,怀胎不过四个月光景,还没有显怀,所以江绾穿上她的衣裳后也没人怀疑真伪。
至于江绾去了武阳侯府后遭遇的事情,曲清如无从得知,但是她眼下已经知道江绾回侯府后便没得出来了,武阳侯府再次变成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笼。
曲清如闭目沉思,她回府前已经让丫鬟买通了几个小乞丐,让他们去看看武阳侯府的热闹,有了消息后便去江家附近转悠,到时候会继续给钱他们买消息。
跟江绾回江家的连翘还没出嫁,如今还在江绾身边伺候着。
不知躺了多久,曲清如听到连翘回来了:“姑娘,有消息了。”
曲清如坐起身,张着乌黑的大眼看去:“如何?”
“小乞丐说,二爷出府了,没人拦他,他还是大摇大摆地坐着轿子从侯府出来的。”
曲清如狠狠皱了下眉头:“武阳侯府出事,他却没受到任何影响。”
这个认知让曲清如极其无语。
早就猜到今日这一祸和陆祈年有关,当事实真摆在眼前的时候,她还是失望透顶。这个蠢货,当真以为陆辞寒出事,他就能独善其身?
“有没有让小乞丐们继续跟着陆二爷?”
连翘狐疑地看了曲清如一眼,总感觉眼前的姑娘冷静自持,和平日不大一样。不过她没心思怀疑太久,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跟没跟着。”
“你快出去看看,他们若是还在,便让他们想法子跟着陆祈年。不必多跟小乞丐们解释,我们江家和武阳侯府有姻亲,有脑子的自会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侯府境况。”
连翘转身就要离开,曲清如又把她叫住:“对了,再跟他们打听一下陆世子的情况。”
连翘越发狐疑:“姑娘为何要打听陆世子?”
曲清如抬眸看去,清冷的眼里没有掩饰任何焦虑。
连翘如今已经杯弓蛇影,不敢多问,忙道:“姑娘饶恕,我、我不多嘴了,我这就去办。”
曲清如想起她当初还在武阳侯府时,被迫造的孽,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另一个“曲清如”被捆绑着送进轿子,想呼救都不行,半道上陆祈年忽然挤进去一起坐,还强行把她抱在他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捏她的腿。
江绾也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察觉得出来陆祈年又生了兽性。
轿子一路颠到一条小巷子里,陆祈年用一块布条蒙住江绾的眼后,便扛起她改而上了马车。颠颠簸簸,头昏脑胀,看不见又不能呼救,江绾只能感觉到自己再次被陆祈年抱在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吓得她头皮发麻:“唔,唔!”
陆祈年痴迷地抚着她的脸,低头埋在她脖颈间用力嗅了几下:“嗯?”
陆祈年曾经嗅到过曲清如身上的香气,似乎和眼下不大一样?
他不确定地再次低头嗅过去,这一次几乎贴在了她的胸口上,于是衣服上沾染的香气窜进他鼻间,淡淡的桃花香气醉人心脾。
陆祈年合着眼,谈恋地把脸贴在那片柔软上:“嫂嫂真香啊。”
江绾用力挣扎起来:这个死变态!你怎么不早点去死!
陆祈年箍紧她的腰,任她怎么扭动身子,除了让他更加心猿意马外,再无其他用处。
江绾听到他粗重的呼吸,终于害怕地安静下来。
下一刻,她忽然察觉有只手隔着衣衫从她胸口往下滑去。
滑到小腹的位置便停了下来,来回轻抚着:“你这里怎么能怀着别人的孩子呢?嗯?”
江绾心跳都漏了一拍,这个死变态,不会想要摧残她的肚子,把“孩子”落胎吧?
她吓得一直在发抖,但是她并不后悔这次主动跟曲清如互换身份。
她满脑子都回荡着陆辞寒之前跟她说过的那番话:“骄骄认为你已痛改前非,她愿意帮你在江家站稳脚跟,我不会阻挠她。倘若你让她再次失望,我看你也不必再待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