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如下意识摸向小腹,安抚肚子里的孩子别害怕。
陆辞寒这狐媚子又开始发骚了。
只见他光着上半身,后背上背了一张大弓,腰间挂着一柄剑,一副威武凶猛的模样。
因着刚沐浴完,也不知他是不是没有擦拭身上的水渍,朝曲清如走过去时,有水渍在他肌理线条中汇聚成小溪,沿着那诱人的线条慢慢下滑。
一路滑到他腰身,最后没入裤腰间。
“小娘子,一个多月不见,竟然不记得我了吗?那日下午你在山间遇匪,恰逢我带兵经过,救你于危难之中,你感动不已,以身相许……”
曲清如听着耳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话本子,不禁面红耳赤。
看话本子的习惯还是陆辞寒给培养出来的,以前跟他荒唐时,他不是爱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吗?她那会儿也被他勾得日日心神荡漾,也悄悄寻了不少话本子,想在床笫之间寻些新鲜。
她如今闲着无事,让巧儿暗中为她寻来不少新鲜出炉的话本子,手里这本说的便是一个威猛大将军和娇软小娘子的故事。
唔,不怎么正经的那种。
小娘子以身相许给大将军后,大将军收到军令,紧急前往百里之外剿匪。
等剿匪回来后,小娘子已经被她父母嫁给了一个读书人。
大将军不甘心,小娘子也满心都是他。于是俩人一合计,小娘子便哄着读书人去文庙潜心读书。然后大将军夜夜翻墙私会,甘愿为了心中所爱做见不得人的那一个。
曲清如还没看完,正看到小娘子已经怀上大将军的孩子,俩人偷偷见面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绮思,抑制不住地一晌贪欢了。
“小娘子可还记得山洞那一夜,你抓着我的胳膊不让我出去……”陆辞寒看到曲清如面色绯红,越发开始犯浑,走过去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按。
曲清如只觉得手下肌肤发烫,似乎要把她点燃。
她咽了下口水:“你发什么臊?我……我怀着身孕呢。”
她也不是那等冷心绝情的姑子,日夜同床共枕却不能开荤,她其实也挺无奈的。
“小娘子竟然怀了我的孩子?我想进去看看他。”
曲清如被他的话臊得耳朵都红了。
什么在山洞那一夜,不让他出去。
此出去并非出山洞,而是……
还有什么进去看看孩子,进的也是……
曲清如觉得自己如今可真是不正经,他这样隐晦的话,她竟然也是一听久懂!羞得狠狠剜过去一眼,在陆辞寒眼里却是欲拒还迎的表现。
曲清如不知道陆辞寒何时偷偷看过她的话本子,只感觉两只耳朵不能要了,丢下话本子就要去捂耳朵:“你出去,休得胡闹!”
再撩惹下去,她会忍不住的。
奈何有只手被陆辞寒握着,正按在他胸口,试图抽出来时,在他身上划拉了一把。
陆辞寒压抑地哼哼两声,看向曲清如的眼神越发暗沉……
到底是不敢胡来的,毕竟这一胎来之不易。
但陆辞寒还是千哄万哄地跟她亲昵了一回,最后餍足的是他,曲清如却满心空荡荡,得不到满足。可她有什么法子,只能熬着。
一连几夜,他都如此,勾得曲清如心里不上不下的,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许是夜间亲密过,俩人白日里无意间眼神碰撞在一起时,纠缠得仿佛牵扯着蜘蛛丝。
这一日,陆辞寒一早便把还没睡醒的曲清如抱起,哄着她起床。
曲清如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下意识以为他又要哄自己为他做那些事,嗔怪着推他:“我不要,我还要睡一会儿。”
“今日花大夫的药堂开张,既然你不去,那我便……”
曲清如听了前半句,眼睛“唰”地睁开了:“你怎么不早说?今日要去了才告诉我!”
她气鼓鼓地赶紧起来洗漱。
已经人模人样的陆辞寒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堵得慌。
他就知道,一听到花青临三个字,她便积极得很。明明知道她对花青临没有男女之情,可他就是不舒服,若是可以,他巴不得他们俩以后一眼都不相见。
心里酸得厉害时,他很想把他的骄骄永远困在小屋子里,日日夜夜只能跟他一人厮守亲昵,直到地老天荒。一想到那种情形,他就疯狂地血脉贲张,激动到气血直往上涌。
不过每次看到她宝石般澄澈的大眼,他都会慢慢压下这股疯狂劲儿。
前世她离开之后,他的那股疯劲儿,他不能让她看到,会吓到她的。
这一世的他重新做人了,他得做她的好夫君。
曲清如迅速洗漱完,正在挑衣服。
她如今可算长了些肉,这几晚着实让他的双手和眼睛享了福。此时她一会儿嫌衣服太素雅,一会儿嫌弃太庄重,挑剔得很。
陆辞寒心里不痛快,挥退巧儿几个丫鬟,从背后拥着她:“我觉得这件便很好,你若穿那般华贵,反而会让花大夫望而生畏,显得疏离。还是最寻常的好,如此才能显得跟他熟稔。”
他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曲清如觉得在理,便挑了一件寻常穿的衣服。不过身为武阳侯府的世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