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年步子急，很快便到了霜华院。
江绾正在美人榻边翘首以待，看到他的身影，便故意侧躺下去，单手支颐，合着眼，微微蹙眉。
陆祈年进屋时犹豫了下，回头问紫苏：“是她让你唤我过来的，不是我擅自闯进来的。”
紫苏点头。
陆祈年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进去，看到美人卧榻的美景后，视线忍不住从她腰间凹下去的美好曲线上流连片刻。
咽了下口水，他上前柔声关切：“绾绾，怎么头疼了？”
江绾“虚弱”地掀开眼皮，娇滴滴看过去：“夫君，你帮我揉揉。”
陆祈年狠狠一震，不敢相信道：“我帮你揉揉？”
他的视线往她胸前瞄了瞄。
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这种缠绵诱人的语气，难免让他浮想联翩。
江绾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耳畔上方那一块：“嗯，这里疼。”
陆祈年没想到今日会有这样的好事。
唐沐瑶有身孕，他不敢碰。张窈近来苦夏，动不动就哭唧唧的，他看了就心烦。再则，他如今时常在军营里待着，每个月回来的次数极少。
所以，他其实旷了挺久的。
想到曾经跟她似梦似幻的那一夜，陆祈年血脉贲张。
他激动地走过去，沉吟道：“绾绾，靠我怀里，我帮你揉？”
江绾娇羞地点点头，任由他上榻，把自己搂进怀里。
俩人各自心不在焉，一个躺在对方怀里斟酌下一步，另一个轻轻揉着对方的额角心猿意马。
揉了会儿，陆祈年哑声道：“还疼吗？”
“这里好多了，可是这里又疼了。”江绾故意抬手想去指额角，却碰到了陆祈年的大手，颤了颤，她的指腹划着他的手背往下，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陆祈年激动不已，一双手往她肩膀去了。
捏了片刻，又道：“还有哪里疼？”
这一次，江绾的右手直接覆在他指头上：“夫君真厉害，我这里也疼。”
她说着，手指继续往下，最后在自己胸前打了个圈。
陆祈年咽咽口水，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将手探进了她的前襟……
曲清如翌日醒来，已经晌午。
巧儿面无表情地伺候她洗漱，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大爷也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就开始宠大奶奶了，可她觉得，如此反而容易让大奶奶恃宠而骄。想起大奶奶此前的荒唐行径，她就忧心忡忡。
巧儿是从松鹤堂出来的丫鬟，一直和陆母一条心。
她很是担心大爷会色令智昏。
“陆……”曲清如张嘴就想叫陆辞寒的全名。
以前在竹溪村，他说同辈乃至晚辈叫一个人的全名，便等同于骂他，可以叫表字，可以敬称，不能随随便便就叫大名。
曲清如不管，每每生他的气，都会连名带姓地叫他。
陆辞寒也不生气，只让她在人前注意些，否则稍微读过一点书的，都会笑话她。
久而久之，她便叫惯了。
想了想，她又改口：“夫……”
夫君两个字还没说完，她又及时闭了嘴，险些咬到舌头。
昨晚的陆辞寒不知搭错了哪根筋，那种时候总逼着她唤夫君，不叫就不继续，叫了又莫名兴奋，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她眼下一想起这两个字，脑子里便会有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最后问道：“寒郎呢？”
“大爷有事出府了，秋闱在即，大奶奶日后当督促大爷用功读书。”巧儿和老婆子一般开始念叨。
曲清如幽怨地瞥她一眼：“你当是我勾着他的？我倒希望他多放些心思在读书上。”
巧儿怔了怔。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寡言冷脸的大爷缠着大奶奶不放？
怎么可能，大爷一看就不是纵欲之人。
巧儿一言难尽地看看曲清如，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曲清如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便下榻去用膳。
刚走两步，腿就酸软地趔趄了下。
巧儿红着脸将她扶住。
曲清如坦坦荡荡的，也没羞赧，恍惚想起什么，便道：“你待会儿让府医开一剂避子汤，我要喝。”
巧儿难以理解：“大奶奶，不可。”
曲清如忽然还是怀念紫苏，那丫头凡事都为她好，才不会这么唠叨。
“母亲身体未愈，此前又那般不喜我，我眼下若怀上身孕，未必是好事。待日后母亲点了头，再怀也不急。”
巧儿皱着脸，感觉大奶奶还是那个大奶奶，脑子怕是有问题。
哪个婆母会不盼着儿媳有孕的，内宅的哪个女子不盼着母凭子贵的？
大奶奶刚受宠便如此不识好歹，日后若是再次被冷落，到时去哪里要孩子？
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撞到曲清如不容置喙的神色，巧儿一句话都劝不出来了。
她佯装点头，把曲清如扶到餐桌边坐下后，便只身走了。
曲清如一直没等到巧儿回来，烦躁地叹了口气。
用完膳，她决定去霜华院看看情况，毕竟那边迟迟没有传来江绾生病的消息，莫不是她想趁机独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