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剑燁初听田修睿让他去勤王府找白梓安还有些生气。
可尝完两样酒,又经田修睿一番解释顿时转怒为喜。
“这酒当真是勤王研制出来的?”
“不错,今日午时确是勤王殿下拎着这两坛酒来找老臣。”田修睿回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随朕去勤王府。”
“是。”田修睿喜滋滋地应了一声。
现在勤王可不光是陛下的皇儿,还是他田修睿的女婿,见陛下对这酒如此满意,田修睿也是与有荣焉。
可当他伸手准备将带来的酒重新拿走的时候,白剑燁却拦住了他。
“修睿,你拿它做什么,你总不能在路上喝吧,现在随朕去勤王府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这酒是勤王孝敬老臣的。”
“朕知道,但是路上拿着多沉呀,他都答应做你女婿了,回头朕让他再多孝敬你两坛也就是了。”
白剑燁一边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将酒夺过来,重新放到龙书案上,然后拉着田修睿就走。
很快,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在勤王府门口停下。
侍卫们快步上前叫门。
结果门一推就开了,里面也不见有什么下人。
白剑燁和田修睿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田修睿率先反应过来,说道:“要不请陛下稍候,容老臣进去通禀一声,喊勤王出来接驾。”
“不必了,父亲去亲儿子家有什么好通禀的,咱们直接进去吧。”白剑燁说罢,迈步就往里走。
他们一路直奔前厅走去,路上竟然没看到一个下人,走过一个栏杆时,他们也发现了上面的被褥,并且看见了两个补丁。
白剑燁微微皱眉,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来到前厅。
看着空荡荡的前厅竟然连一套茶具都没有,白剑燁终于忍不住了。
“这群狗东西,朕只是让他们将前太子府值钱的东西都给收走,他们这是来抄家了吗?”
田修睿劝道:“陛下息怒,原太子府的东西确实都挺值钱,侍卫们也是奉命行事。”
“朕用你提醒朕!”白剑燁恶狠狠地瞪了田修睿一眼,“朕只是不忍自己的皇儿过得这般清苦。
你不是跟朕说,勤王买回来一个丫鬟和一个将死病人,后来又有两个女人也跟着过来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朕为何一个人也看不到,还有小福子死哪去了?”
“老臣也不知道呀,老臣这就派人去找,喊勤王过来给陛下请安。”被迁怒的田修睿只好低头请示道。
白剑燁摆了摆手,“去吧。”
没多久,被找到的白梓安赶了过来。
父子二人刚见面,还不等白梓安行礼,白剑燁就已经说道:“皇儿快快免礼,入座。”
突如其来的热情整得白梓安还有点不适应。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待遇原主好像也挺长时间没遇到过了。
白梓安在白剑燁的示意下坐在离白剑燁最近的椅子上。
刚一入座,就听白剑燁爽朗地笑道:“皇儿,你的事田老将军都跟朕说了,不愧是朕好皇儿,既有忧国忧民之心,又有力挽狂澜为国为民的能力,朕心甚慰。”
田修睿也紧跟着说道:“是呀,勤王此举真是救万民于水火,大夏有勤王,实乃大夏之幸,万民之幸呀!”
白剑烨又说道:“江州长江决堤,百姓居无定所;南蛮趁机入侵,袭扰大夏边境,朕心忧乱,奈何国库空虚,想不到朕的好皇儿……”
田修睿:“陛下英明神武,勤王……”
两人笑脸如花,说了一大堆,白梓安在一旁听懂了,这一招在他曾生活的世界也是有名字的,叫做:捧杀。
田修睿说了半天,见白梓安也不接话,不由有些尴尬地问道:“勤王殿下,可有什么想说的?”
白梓安呵呵一笑道:“小婿哪有什么想说的,父皇和岳父大人将小婿捧得这么高,小婿若是不乖乖献出这酿酒之法,再乖乖配合你们一起销售,倒显得不识抬举了。”
白剑烨脸色微变,“皇儿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朕会贪图你的酿酒之法?”
白梓安故作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实话告诉你,江州受灾严重,朕的本意是禁止全国用粮食酿酒,若非田老将军及时告诉朕你的想法,兼之为你美言,朕已经在全国下禁酒令了。”
白梓安再次听懂了,这是捧杀不成,改为威逼了,那下一步会不会是利诱?
他淡淡一笑,说道:“父皇英明神武,乾坤独断,这禁酒令确实该下,此乃为国为民的国策,岂能因为儿臣而因私废公?”
白剑烨一怔,脱口而出地问道:“那你不酿酒了?”
白梓安笑道:“儿臣听父皇安排,父皇不让酿酒,儿臣就不酿酒了。”
这下白剑烨和田修睿是真的尴尬了,这怎么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按照正常的剧本,不是应该两人一番吹捧过后,勤王立即将所有事都拦在头上,并当场跟陛下做出保证吗?
就算这个剧本没成功,陛下稍微一威胁,他也该乖乖就范才对,这怎么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田修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