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纤细而不干瘪的大腿,粉白肤肉在晨光里近乎于剔透。
以下是线条笔直流畅的小腿,跟腱清峭,没入雪白袜缘。
他右腘窝里有一粒小红痣。
这颗小痣一直被全网翻来覆去的惦记。
这次的照片里,这小痣周边簇着几小块红痕。
仿佛是蚊虫叮咬,又仿佛有些差别。
然而照片清晰度委实不济,难以分辨究竟是什么。
由于视角略显猥琐,原博娱记被送上热门挨骂十几万条。
然而无人知晓的是,那张照片的保存量与挨骂的数量成正比。
这博主的微博设置半年可见,半年后原图被封起来。
无数新入坑的粉丝只能跑到超话去求图。
——毕竟在各类提名女娲毕设的热评第一里,这张照片的水印叠得实在太多了!
月栖意眉心若蹙:“有点,刚刚好像刮到了。”
梁啸川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茧收了收,眼神不期然落在月栖意唇部。
那两瓣粉唇薄而小,却饱满弹软。
梁啸川目光定在上头,渐渐心不在焉,手底动作也慢下来。
这一泵身体乳迟迟未曾揉开,月栖意不禁动了动膝盖催促。
梁啸川猛地回神,立刻在心里头骂了自己一声。
吃错药了怎么。
画得脖子发酸,月栖意稍稍停笔,道:“不知道闻江现在怎么样了,肯不肯在节目组好好待着。”
他略一思忖,打给节目组某一位执行导演。
对方听他说明来意,便答应下来,去找月闻江。
不多时电话便换了人听,月闻江道:“哥哥,你伤好一点没有?”
月栖意“嗯”了声,又听月闻江问:“哥哥,我听他们说过两天我们要换地方,去理市拍?”
节目拍摄分前后两段,后半段的确要换地图,月栖意说是,月闻江便道:“那边不是盛产玫瑰花吗,哥哥,正好你喜欢花,给你编花环。”
月栖意并未去过理市,家里人不放心他去高海拔的地方,担心他高反,唯一一次离理市比较近的是去年在滇藏之交拍戏,果不其然发生危险,他顶着高烧,一面吸氧一面坚持把戏拍完,也没余力领略风土人情。
月栖意沉吟道:“不仅可以观赏,加到食物里也很普遍,鲜花饼不是都在那边产的吗?”
月闻江立即道:“那我就摘花给你烤。”
月栖意:“……”
他正待说应当满街都是售卖的店铺,不需要自己动手,忽听月闻江放小音量,仿佛吐露什么秘密一般:“妈妈。”
月栖意:“……”
他心脏急跳,道:“会被人听见的,闻江。”
月闻江宽慰道:“不会的,妈妈,我在树后头呢,离他们挺远的……你本来就是我妈妈,我忍不住就想这么叫你。”
他倏尔低声道:“……要是,别人能知道你是我妈妈就好了。”
“你说什么?”
听筒中骤然传出一道成年男声,月栖意眼睫一颤,正要开口,却听见忙音,通话中断。
“怎么了?”
见他眉心拢起,梁啸川问。
月栖意摇摇头,尝试回拨两次都无人接听,第三次终于接通,是执行导演的声音:“怎么了栖意?”
月栖意犹疑道:“秦姐,闻江回去休息了吗?”
“是啊,”对方不疑有他,自然道,“打完电话就往休息区走了。”
月栖意虽有疑虑,但既然月闻江安全无虞,那等再见面再问也不迟。
他重新拿起剧本和分镜稿,问梁啸川:“要对戏吗?”
进组之前,月栖意会写一整本人物小传,全方位分析角色,抓住重要剧情点,制作导图,捋清角色人生转折的脉络,不仅要分析角色从开头至结尾的表现,连同开始前的前景与结束后的远景也要细细琢磨。
若要对戏通常便找梁啸川,尽管梁啸川念词如念经,但月栖意只是想在对白情境下揣摩自己的台词,因此也不嫌他。
梁啸川接过剧本和分镜稿,他粗犷惯了,晕字,从小学不好文史类,因此对戏习惯先看月栖意的画。
画分镜并非主演的工作,只是月栖意习惯边画边理解人物。
他的分镜稿笔触并非精细繁复型,而是火柴人简笔画,可月栖意的火柴人有生命力,下笔利落富有动感,反倒是另一种高级。
梁啸川从不吝惜夸赞,边看边笑道:“意意,你要是画漫画肯定也很受欢迎。”
月栖意一顿,忽而很生硬道:“……我不。”
梁啸川不晓得小猫怎么变小刺猬了,但他看到月栖意眼圈鼻尖有些发红,登时慌忙哄道:“好,好,不画漫画,不是要对戏吗,对完就再睡一会,好吧?”
月栖意不说话,梁啸川抓紧把这一场的分镜稿看完。
然而视线落到最后一幕上时,他表情瞬间凝固住。
“这是……”
月栖意也默了下,道:“……吻戏。”
方才那脑子有病的私信十分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在梁啸川脑中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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