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夺至高无上的位置,兄弟阋墙在历史长河中屡见不鲜。
甚至在历史中还发生过九龙夺嫡之事,明争暗斗更为狠厉。
陆七七没有询问细节,而是再三确认道,“你可把胎记的位置,形状以及大小都记清楚了吗?”
宋彬宇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认真思考后,才重重地点头,“全都记在脑中,从来不曾忘记过。”
陆七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那好,我给你准备纸笔,你把那人的胎记画出来。
我会让十九亲手把画交给宋宴清,让他为你查明真相,为你做主。”
宋彬宇听完陆七七的话,不知为何,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白纸铺在桌上,宋彬宇便跟随着记忆,将那只手上的胎记画下来。
末了,宋彬宇道,“此事会不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二皇叔身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身后有贾皇后,还有贾氏一族给他撑腰。”
他虽然很想好好活下去,不辜负母妃对他的期望,但也不想再有人因他而死。
陆七七看出他心中所想,倘若再有人因宋彬宇而死,此生他怕都要在自责中度过。
她在异世看过史书,也明白一些党争残酷。
她道,“二皇子势力固然不容小觑,可先皇留下来的暗影卫,也不是吃素的!”
……
宋宴清收到十九送来的画,已然是三日后。
鞑靼使者带着黎敏君回草原,宋宴清依旧还在寻找香楼的下落。
好在顺着曼华花这条线,他及时清除了鞑靼人在大晋官员身边的暗线。
这些暗线都是女子,由于常年生长在大晋,已然与大晋人没有分别。
她们也有一些人像陆香香一样,从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买来,美其名曰是路过的商人迎娶。
实际上比卖给牙行为奴为婢,还要心思歹毒。
自从乌琪被困在内宅,宋宴清找人将她‘保护’起来,缉拿官员府上的暗线,也容易不少。
同时他还采用陆七七的计策,抓一拨人,放一拨人,让藏在暗处的人,以为乌琪已然叛变。
这也导致香楼里不少死士,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想要去暗杀乌琪。
宋宴清让暗影卫把乌琪保护得越好,越能坐实乌琪叛变的假象。
这些死士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凌驾于,他们对彼此的不信任。
十九深夜带着一张图纸找到宋宴清。
宋宴清听完他带来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最近一些日子,他通过黎振兴和安昌伯府,调查出他们与吴广平勾结的一些罪证。
当他还想继续往下查的时候,却发现有豪绅世家阻拦。
若是放在几年前,宋宴清或许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事到如今,这些豪绅世家竟然还不肯收手,妄想继续掌握着大晋朝权势的话语权。
简直是痴心妄想!
宋宴清拿着手里的画,沉声道,“是时候回禀陛下了。”
……
皇宫,大殿。
宋宴清站出身,躬身行礼。
“回禀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陛下,臣已将鞑靼公主苏迪雅,安插在大晋的香楼暗线铲除干净。”
说罢,李德福便走下大殿,从宋宴清手里接过折子,呈给皇帝过目。
皇帝打开折子,里面的字清晰可见,可书写在折子上,他却半个字都不明白其中道理。
好似折子上写的东西,如同天书一般,让人看不明白。
好不容易等他看完,待他再次看向大殿之下。
他的臣子以及皇子,好似面容都开始变得模糊。
宋宴清见皇帝眼睛露出一丝迷茫,便扬声道,
“香楼从此在大晋不复存在。
臣顺着这条线,查到二皇子勾结吴广平,与世家联合陷害大皇子,贪墨赈灾银两之事。
且臣手上还有皇太孙,亲笔所画当日追杀他们母子之人,手上的胎记。
那名杀手,此刻正在暗狱,由刑大人严加审问。”
听到这则消息,二皇子立马转过头,眼睛冒出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宋宴清看。
好似想用眼神,从宋宴清身上盯穿一样。
皇帝把二皇子的神情和动作尽收眼底。
当他看到二皇子如此模样,知子莫若父,瞬间就明白过来。
大皇子的死必然与他逃不了干系!
宋宴清追查二皇子,就不止一条罪行。
他继续道,“臣在赈灾路上被人追杀,其中一个杀手,手上也有同样的胎记。
且和顺府县令朱大头,在北方灾民逃难时,收取五十两白银作为入城费。
此后和顺府突发瘟疫,朱大头不仅让衙役恶意镇压百姓,甚至能调用驻守和顺府的士兵。
前两日,臣在回京路上,拦截下一批入京的银两。
经暗影卫审问,这批银两是和顺府县令,进献给二皇子的银两。”
宋宴清当着文武百官,将二皇子的罪行一一细数,文武百官瞬时哗然一片。
二皇子此时眼睛被气得通红,他瞪大双眼,指着宋宴清大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