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苗。姬挚简直起了一身栗皮,不想竟有人能将这等害臊话吐露出口,且其中的决意并无半分虚假。姬挚开口,话语临到嘴边,却变作了另一番模样:
“你武艺高妙,贴身伏侍朕,反教朕耽心。若你生了反意,倒戈反攻,一剑结果了朕当如何是好?”
方悯圣垂头,望向足尖:“我不会倒戈。”
“口说无凭,你要朕如何信你?”
“陛下手上不是还有我予陛下的礜石丸解药么?”方悯圣眸光闪动,其中似含着浅淡的哀伤。“每五日我需在陛下处获赐解药,性命方能无虞。”
“朕又怎知你予朕的药真是礜石丸?指不定你分明未中毒,拿一味假药诓骗朕呢。”
方悯圣的头垂得更低,支吾道:“那是……真的。”
他仿佛舌拙寡言,似也不欲再替自己争辩。姬挚狐疑地围着他踱步,欲寻他神情中的破绽,“说到这处,离你上回服了那药已有六日了,为何你依然无事?”
姬挚看向方悯圣,疑心那礜石丸的真假,于是故意冷声道:“方悯圣,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犯欺君之罪!朕予太医瞧看过了,你予朕的不是礜石丸,而是糖丸。至于解药,朕早丢却了!”
方悯圣愕然张眼,却浑身打抖,无言以对。忽然间,姬挚却见一道血痕自他口角淌下,这少年脚步忽而踉跄一下,跌撞着欲去扶身畔的物什,却磕倒在几案边。
姬挚慌忙去看他,却见他面白如雪,血忽如决堤洪流,涌出唇齿之间,顺着下巴淌落。方悯圣吐息艰难,却仍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