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汣给两人躬身一拜,“杜家村人为证,小女所说句句属实,恳请县令大人还小女公道!”
钱估计是难拿回来了,革了杜鹏志的功名,收回杜家宅子给清水县也好。
至于这对母子今后要怎么活,这不关她的事。
毕竟这两人当初也没考虑原主这条命,以及叶家当时要怎样不被饿死。
楚冠一拍惊堂木,“查!给本官好好地查!”
衡桐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搞笑。
强行走流程。
叶盼汣站直了身,“多谢大人。”
楚冠走下来,看着她想开口又不好开口的神情。
叶盼汣对这种欲言又止的,往往都是视而不见。
“麻烦大人了,我就先回去。待大人办妥了,就收了杜家的宅子,权当我们叶家先前给清水县的捐献了。”
楚冠直点头,送她出县衙。
等叶盼汣翻身上马了,楚冠还是抓着缰绳开了口。
“盼汣姐啊,苏大哥知道这些事么?”
叶盼汣摆摆手,“那你得问他。”
她觉得肯定是知道的,苏阎想知道什么事可太轻松了。
楚冠看着她的背影,脑子满是好奇。
他才不敢去问苏大哥这事呢。
要不是盼汣姐今日说了这事,他压根不知道盼汣姐竟和小小一个秀才成亲了十四年,两人还有个女儿。
不得不说,这在大梁,盼汣姐肯定就是饱受众人唾弃的,但如今,他只佩服盼汣姐。
更是无人敢对盼汣姐说三道四。
这都是盼汣姐本事了得,脑子清醒,活得越来越好。
杜鹏志被好心路人背着送回了杜家村。
回到家后他就不断地发热。
杜婆子虽恨他,却忍不下心来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只好请了郎中来。
郎中开了药,她又去煎药。
一边煎一边骂,“我这辈子真是造孽!有这么个儿子,还要老娘一把年纪了伺候他!”
“都怪死去的老头子,都是你,把你两个孩子教成这种东西!”
杜鹏志烧得迷迷糊糊,听着这骂声,脑子更乱。
他的人生似乎在高中秀才那天达到了顶峰,如意地住了叶盼汣,还拜托了拖油瓶女儿后,人生便处处不顺。
靠谁谁倒,挨谁谁霉。
就像冥冥中被人诅咒了一样。
对!肯定是叶盼汣!
肯定是她背后偷偷搞巫蛊之术,咒自己!
他必须得把叶盼汣再弄回自己身边好生盯着!
这边吃了药,昏睡不过一个时辰。
官府的衙役就粗鲁地把他泼醒了。
“啊啊啊!”杜鹏志被惊得一阵尖叫。
衙役不耐烦地看着他,“鬼叫什么!吵得我耳朵疼!你可是杜鹏志?”
杜鹏志点点头,“我可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你们怎么能对我如此无礼!”
围着的衙役们都笑了,“哈哈哈,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废话,带走!”
就这样,身子浑浑噩噩的杜鹏志跪在了县衙公堂之上。
他旁边还跪着杜婆子。
衙役手里拿着诉状在念。
“经查,杜家村杜鹏志,上留孤家老母一人险些病死,更不留一个铜板,此为不孝。
更有杜鹏志与人妻王氏通奸!此为**!”
楚冠一拍惊堂木,“杜鹏志!你还有何话可说!”
就杜鹏志这张脸,他愣是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出彩。
真不知道盼汣姐先前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亲。
杜鹏志直磕头道冤。
“哦?不孝**都是你亲娘对杜家村人所说,有何冤屈?”楚冠冷声问道。
杜鹏志看向杜婆子,目光乞求。
杜婆子转过头去,她说的时候那么多人听着,现在要是公然翻供,照样逃不过挨板子。
她才不要再为这儿子付出半点!
杜鹏志哭了,这次他是真哭了。
他这下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就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愿意帮自己。
楚冠看他不再说话,抄起朱笔大字写着,嘴里念着,“革去杜鹏志秀才功名,没收家产,脊杖二十,刺配冀州!”
冀州距离舒州不近,向着西北方向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到。
更是苦寒之地,重兵把守。
杜鹏志哭得撕心裂肺,脸上一旦刻字,荣华富贵皆再无相干了!
他好悔!
悔之余他又有些怕,今日这一幕是不是叶盼汣做的?
难道上午她对自己的厌恶憎恨竟是真的?
衙役一板子落下,他再也管不了这些,只剩下了痛。
痛得他都没有气力喊叫,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衙役一脸懵,“大人,人晕过去了。”
楚冠看着糟心,摆摆手,“拖下去,醒来再行刑。”
他也站起身,一甩衣袖往后面走去。
杜婆子看这情形,拔起腿就往杜家村走去。
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大门被贴了封条,前面还有两个官兵把手。
她惊了,却带着讨好的笑脸走上前,“各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