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我们现在是回王府,还是继续在寒林寺待一会?”身前的下属出声询问。
豫王瞥了他一眼,随即沉声道:“母妃拜托本王做的事,本王已经完成了,还待在这做什么?回府 !”
那些刺杀乐阳的刺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他要去和江大姑娘碰面的时候出现。
害他白白浪费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豫王气冲冲地从寒林寺出来,坐上马车回了豫王府。
远处的梧桐树下,身穿墨色锦袍,五官俊美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这一幕。
“查到了?今日豫王来寒林寺做什么?”陆辞低沉道。
身后的墨城拱手回道:“回主子话,据属下探查,豫王殿下今日过来是帮后宫的淑妃娘娘上香祈福,其余的属下不曾查到。”
陆辞随手弹去落在肩上的落叶,大步朝前方的马车走去,“派人去查江家二房这些年可有在私下对江家大房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她方才提到与江家二房有血海深仇。
那就是说他们两房之间牵扯上了人命。
事情只要做了,要想查到自然不难。
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墨城愣了愣。
江家大房二房两房的关系不是向来和睦么?
好端端的,主子怎么突然要查这两房的事?
哦,他懂了!
主子这是为了江大姑娘。
墨城连忙领命,“是,属下知道了!”
马车刚到家门口,王氏便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下来,匆匆进了府里。
丝毫忘了身后还有一个江落昭。
“姑娘!您终于回来了。”一直站在大门口等待的墨柳,见到自家姑娘平安回来,双眼一红,连忙跑着迎了上去。
方才见到聂风聂云将受伤的浅月带回昭雪苑。
她都吓坏了。
心里头一边担忧浅月的伤势一边担心自家姑娘的安全。
如今见自家姑娘安然无恙地回来,心里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江落昭伸手拭去面前这丫头眼角的泪珠,轻声问道:“浅月的伤势如何了?”
墨柳连忙笑道:“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得亏及时止住了血,又加上没伤到要害,休养半个多月便可痊愈。”
“既然浅月没事,你还哭什么?以往也没见你这么爱哭鼻子?”江落昭微笑着打趣道。
闻言,墨柳抬手胡乱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道:“姑娘今日差点出事,浅月还受了伤回来,奴婢担心死了,如今哭几下,姑娘倒还嫌弃起奴婢了。”
见这丫头又要掉泪珠,江落昭忙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出声安慰道:“好了好了, 我们不都没事么?多亏陆世子及时出现,这当中也有你一半得功劳。”
今日墨柳压根不是替她去买什么针线布料。
而是被她派去陆家还昨日陆辞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袍。
借着归还衣物的理由,她交代墨柳请陆辞帮她一个忙。
只说今日有人要在寒林寺对付她,希望陆世子能出手相救。
如今她父兄还未回京,她又不想让京中年迈的外祖母担心。
只好求助陆世子能帮她这一回。
这是江落昭给自己留的后手。
原以为带上聂风聂云就足够应付王氏了。
没成想王氏竟派了十几名杀手来杀她,属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定然不是普通的杀手。
毕竟连聂风聂云都被他们缠住,无法抽身来保护她。
不敢想若当时陆辞没有及时出现。
她和浅月会遭遇些什么。
王氏如此急不可耐地要除了她。
那她当然要礼尚往来,加倍还回去。
眼下王氏派去杀她的杀手,变成了刺杀乐阳郡主的刺客。
这两者性质截然不同。
一个是内宅斗争,另一个则是刺杀皇家的人,这人还是堂堂郡主。
王氏这次是逃不掉了。
长公主府。
盛芸长公主正坐在贵妃榻上和驸马饮茶闲谈。
“芸儿,乐阳年纪不小了,我们是否该为她择选未来夫婿?”驸马替盛芸长公主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驸马说得是,可本宫希望乐阳日后嫁的人是她所钟意之人,就如同本宫和驸马一样,如此二人的夫妻感情方可长长久久,如胶似漆。”
盛芸长公主已近四十的年纪,面上却不见一丝皱纹,她今日穿着一身花样简单地紫衣常服,身上未佩戴其他华丽的佩饰。
即便这样,她身上的皇家贵气也依然不减半分。
更加显得她仪态万千。
听到盛芸长公主说得那句如同本宫和驸马一样的话,对面驸马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但很快他又笑着附和,“关乎我们乐阳的事,芸儿一向思虑周全,都用不上我来操心。”
盛芸长公主抿了口茶,随即眉眼上扬道:“放心,乐阳未来的夫婿,还是需要你这个做岳父的掌掌眼的。”
闻言,俩人相视一笑。
仿佛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
“母亲,有人要杀乐阳!您要替乐阳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