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乞丐!”陈百大喊道:“没有偷抢别人的东西,是他抢了我们的钱!”
“哟,这乞丐还敢顶嘴,胆子不小。”
“再打我就要报官了啊!”
报官?
李云川可不怕他报官,这一次他皇子印鉴可带在身上呢。
只是,若是暴露身份,定然会引来追杀他的人,到时他带着个拖油瓶更不好脱身。
李云川停了手,他将手中的擀面杖随手一丢,然后趁没人注意顺走了老板的荷包。
就当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李云川拉着陈百,“我们走!”
老板被打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怎会轻易让他们走:“站住!打了人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都别愣着了,赶紧报官啊!把这猖狂小贼抓去官府!”
“老板放心,我们已经报官了!这猖狂乞丐是逃不掉的!”
李云川一听,拉着陈百就要溜。
奈何周围挤满了百姓,把李云川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老板见状,以为他怕了,大笑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正当李云川不知如何是好时,手肘不小心碰到了腰上一个坚硬的东西。
李云川一摸,这不是之前沈言临行前送他的令牌?
这玩意到底有啥用?
要不现在试试?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解开腰间挂着的令牌,大声道:“大家都看看这是什么!”
李云川拿着古朴黑色令牌,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
他暗中观察众人的神色,企图从中看出点不一样的神情。
然而什么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茫然。
李云川有些失望。
“你拿着个破牌子能干嘛啊?”
“就是,吓唬谁呢?”
“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指望你这么一个破玩意能救你吗?”
“一个乞丐,还真以为拿个什么破牌子就能狐假虎威了,没见识!”
李云川指腹在古朴令牌上摩挲,这该死的沈言,好歹告诉他这令牌怎么用啊!
李云川摸了摸肩胛上的伤,在此处动手必定引来官兵。
官兵他倒是不怕,他有皇子印鉴,只是,若让李云木得知他已经到了落雁城,必定又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如此大好机会,李云木是不会放弃的。
“丐帮驾到!统统闪开!”
人群之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紧接着一个手拿打狗棍,浑身穿得破破烂烂的人带着身后一群手拿打狗棍的小弟,挤进了人群。
为首的乞丐朝李云川行了一礼,然后朝身后一挥手:“小弟们!都给老子上!”
乞丐们挥舞着手中的打狗棍,朝着人群和老板披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李云川站在一旁倒成了局外人。
这是什么情况?
李云川有些懵逼,他看了眼手中的黑色令牌,大脑中浮现一个答案。
这他妈该不会是个丐帮令牌吧?
可以成为丐帮之主,号令天下丐帮的那种?!
李云川如遭晴天霹雳,不是他看不起乞丐,只是……这他妈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还以为会是个什么牛逼的东西,结果就这?
他堂堂三皇子,就这么水灵灵成为丐帮之主了?
正当他愣神之间,为首的乞丐朝他一笑:“大哥,您说,接下来要怎么处置这群没眼力见的人?”
李云川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视线瞥到不远处赶来的官兵,突然大叫:“还能怎么样?快跑啊!”
话落,李云川拉着陈百拔腿就跑。
为首的乞丐见状,立马招呼小弟跟上。
一眨眼的功夫,一群乞丐就跑没影了。
李云川扶着墙角喘着粗气,他奶奶的,差点被官兵抓住。
“大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李云川回头一看,脚下一个趔趄。
“怎么又是你?”
“嘿嘿,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必须得保护你。”
“你为啥要保护我啊?我认识你吗?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阿柴,是这一块的丐帮老大,但是现在,您是这儿的老大了。”阿柴指了指李云川腰间的令牌,“丐帮规矩,见此令牌,必敬之!”
李云川掏出腰间令牌,不解道:“为何?”
阿柴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上面留下来的规矩,我们丐帮一向如此。
只是这么多年,从未见到持此令牌者,我们都以为是传说呢。直到今天见到了您!如今,您就是我们的老大了,您有任何吩咐尽快差遣我们!”
李云川听他如此说,心中更加笃定,这就是个可以号令天下丐帮的令牌。
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这令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牛逼,但是丐帮常年混迹于市井,什么屁大点的事情他们都能很快知晓。
且行事百无禁忌,用起来应该会比较顺手。
只是这沈言,为什么会有丐帮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