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当一身帝袍冠冕的韩寿出现在酆都大帝殿外,宽广大街上的众阴司臣属顿时一怔,随即纷纷大礼参拜:“参见陛下!”
离的稍远以及更远处的阴差、阴卒、判官、牛头马面等等如被风吹起波浪的麦田: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
整个地府之内,一时间都是此起彼伏的山呼。
一种手握乾坤,一念而定众生死生的强烈满足感涌上心头。
韩寿腾空,俯瞰这宛如清明上河图的庞大地府,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无需多礼,轮回诸事不可耽误,且各归于职!”
“喏!”
山呼海啸般整齐的高呼震耳欲聋。
“唰~”
韩寿身影出现在酆都大帝府主殿之内。
他刚出现在主殿,主殿大门外就传来两道声音:
“小神净土司东华,叩见陛下!”
“韩帝君,你可回来咧!俺可等了你十几年呐,快开门俺有要事要与你讲。”
“进!”
“嘎~”大门自动开启。
身高十丈的‘柱’迫不及待大步而入,在他身后是仪态保持为臣谦恭之态的东华。
“柱”满面急切:“韩帝君,俺那巡防司都积压一千五百万调教完成的新卒咧,再积压下去巡防司营地都快容不下呐,究竟该怎生分置,韩帝君你可得快些
发下符诏。”
韩寿皱眉:“巡防司挑选合格亡魂,训为新卒,我离去十五年,难不成便积压十五年?怎的入籍司司神不依每年各司所需分入各司?”
“韩帝君,俺每年都找‘柱’,要他放出训练完毕之新卒,却每次都被他推脱,说不得韩帝君你之符诏,便不能分入各司。”
“巡防司积压一千五百万新卒之事,可怪不得俺‘石’!”
大门外一身高看似只有六丈,实则是以法天象地缩小百倍的入籍司司神“石”忿忿不平的大步而入。
“是咧!怪不得‘石’,都是‘柱’那小子死硬不肯同意,‘石’才没有将每年新卒分入各司,俺可以作证!”一身高七丈,同样是以法天象地将肉身缩小百倍的白发巫族进了大殿。
“俺也能作证!”
“俺也能!”
“都怪‘柱’这混账后辈,非说不得你符诏,便不能分置。”
“嘿,‘柱’这厮十几年来,每年都要挨俺一顿打,便是因此。”
“韩帝君,我亦可作证!”九凤那八丈高的丰盈身躯也从外而入。
“陛下!”大脸盘,身材并不如巫族那般肌肉盘虬的蚩尤,进门后捶胸行了一记巫族礼。
……
这一下,主殿中“哗啦啦”涌入几十名巫族司神。
韩寿展颜一笑:“我方回地府,
诸位司神便前来见我,莫不是都因新卒之事?”
数十名司神齐齐点头。
“是咧!”
“‘柱’这厮实力低微,还不知变通,俺那押运司臣属严重不足,那厮偏要装作没看见,隔几月便被俺打得浑身是伤,就是死也不肯放出新卒,气的俺想把他弄死算咧。”
“对对!俺也是!”
“俺地府祖巫建阴司四百三十,如今又多了巡防司与灵晶司,整整四百三十二司,哪个司不是严重缺乏臣属?偏那厮就是死不松口!”
“韩帝君,恁今儿非得把新卒给俺巡游司百万不可!”
“俺要两百万新卒!”
“俺要八百万!”
“俺,俺全要!”
……
“俺镇凶司要八千万!”
众巫族司神声音如雷,一个嗓门比一个大,又都是不服输的主儿,开口索要新卒的多少都成了一种攀比。
韩寿无奈出声:“且住!”
“俺要一万万!”
“俺要两万万!”
“嘿,俺计量司就得比恁多,俺要十个一万万!”
“诸位且住!”韩寿提高了音量。
“那俺就要一百个一万万!”
“韩帝君,恁今儿不给俺一百个一万万新卒,俺就不饶恁!”
……
韩寿不断提高音量,连呼数次,几十名巫族司神正上头呢,一个也没理他,就顾着面
红脖子粗的相互高呼更多数量。
面上阴郁之色一闪而过。
他在这些桀骜不驯的巫族司神中,着实没有多少威信可言。
四百多位巫族司神,不上头时,还会因顾忌平心,对他保持尊重,一旦上头还真的只有以实力才能镇压他们。
蓦然,他敏锐察觉到混在众巫之中的蚩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双眼微眯,心中万念交织,隐隐感觉这些巫族司神不敬他,除了性格缺陷只怕背后还另有隐情。
当即面色一冷,法力涌动声如炸雷:“住口!”
“住口口……口”
炸雷般的回应在庞大的主殿中不断回响。
众巫一愣,眼神不善的齐刷刷盯着韩寿。
几名争得起了好胜心,战意本就越来越浓的巫族不满道:
“韩帝君,介事儿本就是恁擅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