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别亦南在两米的大床房上醒来。
“太爽了这个任务,难道这是我渡过困难模式新手任务的奖励?”
魇足地翻了个身,他照旧开始做今日份规划。
“读书教育是片区划分,这几个小屁孩都是一个地方上学,另外个演员得想办法甩到这个地方任职。”
“把商远尚和谢儒著全部引到警察道路上。”
“猪队友,咦,我为什么非要把他变成猪队友?”
自问自答着,别亦南从枕头底下摸出演员册,对着里边唯一两个成人指指点点。
“杨子涵本身就是个老师,运作一番倒腾过来就行。”
“林希,来个白切黑?”
“这带感!”
“正好这个性子……很合适!”
他眼睛一亮,决定把身为医生的林希带到法医的路上,最好和谢儒著做个小“队友”之类的。
起身洗漱,床上的演员册像被火焰灼烧了一样,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从残页上,可以看到林希的性子
——特点】道德感低,随波逐流,善于伪装,智商高情商低,毕生追寻活着的意义。
……
另一边,杨子涵正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书,一道非常轻柔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
“你好。”
“请问可以让一下吗?我想拿你身后的一本书。”
闻言,杨子涵从倚靠的书架上挪开身子,余光瞥到了女人海藻一般的瀑布长发。
“好多头发!”
下意识地,他摸了摸这些年为了出人头地努力学习而渐渐稀疏的头顶。
许是动作过于明显,只听到那拿完书静立的女人扑哧一声轻笑。
杨子涵动作一顿,噌地一下就红了脸,他抬眸一看,眼里有一丝惊艳——长得好像他的白月光!
“你……”
女人接话道,语气里有一丝揶揄,“羡慕我头发多?嗯?”
“你这看的什么书呀?”
“啊?我?”
食指指着自己,杨子涵本能地回答道:“心理学的书籍,你呢?”
“物理学!”
带着骄傲,女人举起手上的一本本不该在这摞书架上的书,书封上切切实实是物理相关的内容。
杨子涵来了兴趣,“噢?你也看物理?”
“那可不!”
搭着话,两人边说边走,一路到了图书馆外围之地聊起天来。
越说越投缘,一时兴起,杨子涵得到了女人的联系方式。
“江清风,”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小名片,杨子涵念出了声,“真的人如其名啊……”
……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惨白的病床上传来,住院部里,一父一子正在进行非常严肃的谈话。
“我说了,不治了!”
林川咳着,语气非常强硬,但日渐消瘦的他瘦骨嶙峋,气势不足。
“为什么不治疗……可以治好的,可以治好的。”
“父亲你身强体壮的,怎么会得这种怪病!这不符合医学!”
林希眼神固执,说话的声音有些不稳。
“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当我是被冤魂缠上了,不治了!”
林川挣扎着想抽出被林希摁住的手,欲要把枕头拔出来。
“父亲你是怕我散尽家财吗?”
林希盯着林父,誓要问出一个答案,“冤冤相报?我恩恩并还罢了!你养大了我,我必须让你善终!”
林川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没必要啊……”
“花一套房的价钱,让我这样无休止的痛下去?!”
他眼球浑浊,带着一丝疯狂,“你知道有多,痛,咳咳咳!!!有多痛吗!”
“我不会有善终的!不会!!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善终……”
心率过快,警报器直接响起,医护人员们娴熟地鱼贯而入,再次企图稳定住这位来了以后不停折腾的病人。
林希自觉地退到一旁,心里对父亲过去的好奇盖过了对其病痛的担忧。
“父亲以前干了什么?为什么恐惧?求生欲望也不强烈。”
“这不符合常理。”
林希眯着眼睛,决定要弄明白这件事情。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弄明白之后他就不是以前的他了。
……
“什么玩意儿?”
别亦南嘴里叼着吸管,窝在办公地点的大沙发里,眼神放空,注意力全在小云具象出来的屏幕上。
“哪个人去投毒的?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剂量?这么多天了还这么生龙活虎。”
他拿出手机,想了想,在备忘录里翻出来一个号码拨通了出去。
调整了一下嗓音,非常成熟的声音传了过去:
“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板。”
“具体什么时候动手?”
“就这两晚上了。”
“这次的事情谁去办的?我说过办事不利是什么下场的。”
“可是……他们……”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想解释两句,犹犹豫豫又放弃了,“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