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别亦南以一个优秀服务行业从业人员的角度,瞬间抽出一直在身上捎着的帕子,轻轻拍在了马脸上,急声道:“客人您流血了!需要我去储物室给您找药吗?”
布塞菲勒斯奇怪地瞅他一眼,掀了掀眼皮,“果然你们人类都最会演戏了……”
“我没事儿,出去吧!我们吃完提前退宿,你和卫生员清洁工打交道去。”
说完,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把人裹挟着就丢出了房门。
……
楚天一出门之后,特地去瞄了一眼敞开着的“忘谷”屋内,“果然,被他采摘了。”
“奇怪,这种污染他怎么一点事情没有?”
他当然知道那片草是重点,甚至是资源。但是他一靠近从羊身上新长出来的草,他的【情绪感知】就疯狂警示自己,这小小一片草的恶意简直是千千万万根针紧捆在一起,像个尖锐无比的棒槌往人身上砸。
想着,他决定去储物室找找线索,早晨慌忙之间浏览的不仔细,被那三人踩个雷,很多隐藏的气机都激发了出来,现在再去就更好。
储物室门口,楚天一有些惊奇地看着地上那堆暖黄色的“不明物体”,靠近些,还能闻到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这,这是清洁工?难道被那几个人杀了?还是失活了?”
他手上凭空出现一白一黑两枚棋子,白子被他一掷,稳稳落在黄色堆里,渐渐被吞了下去。黑子被他扔到了室内,往屋内深处滚去。
嗯?这是?
脑袋忽然刺痛,冥冥之中的一个联系瞬间被切断。楚天一轻轻一握拳,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的白子被吃了。
字面意思,被吃了个干净,这破清洁工当真是什么都吃!
根据黑子传来的讯息,楚天一决定不理这堆活性低的诡异,越过障碍,到室内观察起各种柜子来了。
看到摆在外边台面的对讲机,他知道隐患已经到其他人身上了。他捋顺的气机里,被外带出去过的就是寥寥几样东西——日志、登记册、润滑油和清洁工。其他东西如对讲机之类、一直待在这个室内的东西,不知是被什么存在动过,上边有很强的“绝望”,会影响人的精神稳定性。
盘着球形对讲机,他顺着灰尘被抹去的痕迹,开始拆解打开。
这东西显然已经开过一次了。
喀嚓几下,对讲机屏幕显现,像乱码一样的字体死死刻在屏幕上,上下颠倒左右乱位,把对讲机转上几圈,他才勉强辨认出一句话——跑不掉了!跑不掉了!!水!!!
“噢~”
“戚,”他把对讲机随意地往柜格子里一扔,“难怪下水管全部都修的这么没有审美,全部这么恐水。”
他把其中一个柜子里地润滑油又多拿了几袋收好,准备去员工房里看看四位一直站立着不动的长工。
越过门口的障碍走到员工房内,四个一模一样的“人”站成一排,正对窗外,像处在待机状态一样。
“话说,这里所谓的招待和时间,呵呵呵呵离谱了,全是幻梦啊。”
念念叨叨,他已经对这个民宿经营有了想法,作为一个混迹在各种高级“副本”里的存在,经验丰富,这次的任务确实简单,主要还是大草原的压制太过诡异,让人心生不安。
“你们好。”
他很自然地对长工说。
长工下身不动上身转了一大圈,四双眼睛齐齐地看过来,同时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客人需要招待了?”
“噢不不不,它们都退房了,请问卫生员?”
听到卫生员几个字,四名长工嘴巴张大,下巴脱臼,上下颚足足打开到人类不可能的幅度。“都说了,她是个小偷!小偷!!”
楚天一眉毛一挑,几个灵感窜过,换上了一种很气愤的表情,“没错,她就是小偷,你们去看,她把三楼客房,客房里的东西………”
特地说慢了一点,不出他所料,四位长工哪怕下半身都还没拧过来,就直接忍不住跑了出去。
……
长工正好和别亦南碰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她又偷!又偷!这是大家的东西,凭什么偷!”
方方大叫几声,两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忘谷地上那光秃秃的草坪,整个脑袋不受控制地颤动着。方圆圆方看着准备路过的别亦南,有些凶神恶煞地说:“负责人!你有没有看到这地上的东西?!”
“还是说是人类你刚刚偷的?”
别亦南微微抿了一下嘴,看着暴怒的、脸快贴上来的二人,说道:“没有呀,我刚刚去给暖居客人办理退宿了,你们看那草坪。”
他指了指平整无比的草坪,“我觉得我既没有那么精细,也没有工具。”
事态紧急,只能嫁祸了,对不住了触手姐!
“好好好!”
三人直接怀着怒气跑了出去,恨不得直接跳窗找院里的卫生员理论。
“咦,”别亦南看着这跑动起来、四肢隐隐快散架的“人”,有些纳闷,“这种情况它们就不需要遵守楼梯规则了吗,果然,这些规则…”
“圆圆你不去吗?”他笑眯眯地看着站在门口张望的圆圆。
“我?